當年老的福爾德還在痛苦恥辱中無法自拔之時,,年輕的齊普拉斯則登上了事業(yè)的巔峰。但兩個人可能都因一場危機而永載史冊,。2008年,,福爾德執(zhí)掌的雷曼兄弟破產,,成為了國際金融危機全面爆發(fā)的標志;2015年,,因拒絕歐盟債務協(xié)議,,齊普拉斯領導的希臘有被驅逐出歐元區(qū)的可能,。
一個是華爾街的資本老手,一個是歐洲的政壇新秀,。兩人的脾性,、處境以及應對之策,可能都有很多類似的地方,。
他們都心高氣傲,。短發(fā)、瘦臉的福爾德綽號“暴君”,,他曾當過空軍飛行員,。一次,他看到長官沒來由訓斥一位新兵,,不由火從心生,,對長官拳腳相向。最終,,他被要求脫下軍服,。1969年,福爾德加盟雷曼兄弟,,從一名普通交易員一直做到雷曼兄弟的掌門人,。
頗為英俊的齊普拉斯,則在17歲就領導了一場學生靜坐示威,,要求擁有自行判斷是否逃課的權利,,從此成為政壇的闖將。這個被政敵譏諷為“少年魔法師”的“70后”總理,,聲稱討厭當前的希臘習俗,,盡管貴為一國總理,他幾乎從不打領帶,;他至今未婚,,但卻和伴侶一起生活了20年,還有了兩個孩子,。
個性魅力的背后,,則可能是舉止失當。在雷曼陷入全面危機前,,據說,,在2008年春的一次私人晚宴上,當時的美國財長保爾森勸說福爾德出售雷曼,,但遭到福爾德的破口大罵,。他警告保爾森(保爾森曾擔任過高盛公司董事長):“我在雷曼這個位置上比你在高盛的位置上待的時間久得多,,你教我如何做事,?我會按照我的速度行事,。”
當時有一種說法是,,正是這種狂妄的態(tài)度,,讓保爾森最終選擇了袖手旁觀??紤]到雷曼破產掀起的金融海嘯,,保爾森的這個決定也備受爭議。
齊普拉斯似乎比福爾德還要強硬,,強硬到讓作為希臘拯救者的德國等歐洲鄰國均感到錯愕,。因為在齊普拉斯的口中,希臘似乎不是在尋求援助,,而是在向貪婪的資本家發(fā)起正義反抗,。對于外界要求希臘勒緊褲腰帶還債的做法,齊普拉斯認為這是在對希臘的訛詐和勒索,。而作為債主,,他們現(xiàn)在必須向希臘妥協(xié)并削減債務。
這種強硬作風,,也導致多輪希臘和債主的談判不歡而散,,歐盟領導人甚至公開指責齊普拉斯“撒謊”。民意測驗顯示,,超過一半的德國人樂見希臘退出歐元區(qū),。按照目前的態(tài)勢,如果一方不做出大幅讓步,,希臘馬上就會陷入債務違約,,甚至不排除被剔除出歐元區(qū)的可能。
齊普拉斯的決絕,,一是背后有強大的民意支持,,希臘民眾對債權人的種種要求已經表示憤怒;二則正是雷曼兄弟的慘痛教訓,,雷曼破產引發(fā)了金融海嘯,。如果希臘破產,希臘民眾自然將陷入災難,,但歐盟也難說不會遭遇更大經濟危機,?這也正是德國等國對齊普拉斯雖然一致?lián)u頭,但卻不敢輕易放棄希臘的緣由,。
但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2008年秋天,保爾森最終決定,,雷曼必須犧牲掉,,因為他必須要在華爾街建立“鐵的紀律”,。一向張揚的福爾德由此身敗名裂,據說,,有一次他在體育館鍛煉時,,被抗議者毆打得鼻青臉腫。他自己也曾感嘆:“痛苦將伴隨我余生”,。希臘危機則還在演進中,,希望齊普拉斯的冒險,更多是喜劇,,哪怕是鬧劇,,但千萬別成為悲劇,悲劇的背后,,不僅會是歐洲格局的裂變,,更會是千萬民眾的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