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們可以輕而易舉地列出法國新浪潮運動的代表人物,報上《星球大戰(zhàn)》所有劇集的標題和上映時間,甚至可以記起某次戛納頒獎禮上尼克·基德曼的裝束,;卻少有人能舉出一位哈薩克斯坦導演的名字,,也鮮知道印度電影工業(yè)已經(jīng)度過了它的第一百個年頭,甚至壓根不知道第一部在緬甸取景的電影拍攝于2012年,,第一部沙特阿拉伯電影也在同一年橫空出世…… 好萊塢電影工業(yè)的絕對霸權(quán)和歐洲老牌國家的電影文化不斷生產(chǎn)著新的視覺盛宴,,讓第七藝術(shù)在愈來愈成熟的技術(shù)保障下生生不息,也使人們有意無意選擇性地忽略了第三世界寶貴的電影遺產(chǎn),。南特三大洲電影節(jié)的存在,,正是為了彌補這樣的遺憾,它試圖提醒我們,,除了奧斯卡和歐洲三大電影節(jié),,這個多元的世界有更多的顏色與路徑,。 “三大洲”指的是亞洲、非洲和拉丁美洲,,顧名思義,,電影節(jié)放映的電影主要都來自于這些地區(qū)。對于南特三大洲電影節(jié)的選片人來說,,向觀眾們提供另一種視野,,是他們肩負的最主要任務。如今,,電影節(jié)已經(jīng)度過了35個年頭,,在這段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的年頭里,,發(fā)掘展示了難以計數(shù)的電影珍寶,,許多影人也得以由此登上了國際影壇,侯孝賢,、賈樟柯,、王家衛(wèi)等如今兩岸三地最為活躍的導演,都是藉由南特的舞臺,,為世界觀眾所熟知,。 今年共有9部電影入圍主競賽單元,其中包括中國導演王兵的《瘋愛》,。王兵去年一部《三姊妹》奪得“金氣球”大獎后,,南特的觀眾就對這個名字念念不忘。這幾天走在電影院附近的大街小巷,,時�,?梢月犚姺▏嗽延懻撝L達四個小時的新紀錄片。韓國人洪尚秀大名鼎鼎,,也不用贅述,,他也是入圍影片中腕兒最大的一位。最近幾年,,他的小品式電影創(chuàng)作越來越順,,流程也越來越短,新晉出爐的《我們的善熙》是他今年的第二部電影,,僅用六天時間就拍攝完成,,速度快得把氣喘吁吁的電影節(jié)選片人拋在了后頭。 除去這兩位,,其他參賽影片均出自新人之手:年輕的緬甸導演趙德胤的《窮人·榴蓮·麻藥·偷渡客》將視野投向來自故土,,卻因生活所迫而移民泰國,同時從事合法和非法事業(yè)的無根漂泊者。他試圖模糊紀錄片和劇情片的界限,,啟用非專業(yè)演員,,用曲筆的方法,觀察緬甸改革后的社會現(xiàn)狀,。巴西的《呼吸》和秘魯?shù)摹妒暋范荚陬愋推臄z手法上進行了有益的嘗試,。前者在紀錄片中,通過層次感鮮明的剪輯,,為南美洲一處小村莊的自然風光和生老病死注入了極強的情節(jié)性,;后者則通過超現(xiàn)實的收束,消解了懸疑片必須在結(jié)尾揭曉謎底的陳規(guī),。泰國的《36》,,日本的《河畔的朔子》繼續(xù)走著文藝小清新路線,而伊朗《打破陳規(guī)》和土耳其《我不是他》則更注重戲劇性沖突的制造…… 痛苦,、欣慰,、狂喜、無奈,、壓抑,、歡慶……電影為我們提供不同的渠道表達情緒、窺看世界,。通往電影花園的道路,,有人把步子邁得氣壯如牛,振臂高呼應者如潮,;有人謹小慎微亦步亦趨,在默默無聞中講述切膚的故事,。這些腳步都令人尊敬,,我們追隨它們越過地平線,去探知隱秘的真假美丑,,分岔路上,,亦自有一番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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