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品市場與股市似乎也有相似之處:某一品種沒啟動之前少人理會,價格起來之后不少人開始追高,,并且越漲越追,,海南黃花梨就是這樣一個范例,。眼見得周圍的朋友們手腕上都箍上了一圈木頭珠子,,我也突然間來了興致,,準備弄一副海黃(海南黃花梨)手鏈戴戴,。 去哪兒買呢,?市面上號稱海黃的手鏈倒是不少,,奈何自己不懂,上當受騙花點冤枉錢也還罷了,,手上戴一圈不倫不類的東西到處轉(zhuǎn)悠豈不跌份,?還是買熟人的東西吧,這樣不僅放心些,,要真有問題也可以協(xié)商退貨不是,? 正好前些天看到一熟悉的賣家攤上有一副海黃手鏈,號稱顆顆鬼臉(黃花梨上的木癤,,呈現(xiàn)出狐貍頭,、老人頭等紋理,市場上很多時候以鬼臉的多寡及美觀程度論價),,開價1000元,,熟人還可打八折。 戴著顏色漂亮,、顆顆鬼臉的海黃手鏈得瑟了好幾天,,一位識貨的朋友接過去瞅了一眼之后說有問題,甚至懷疑這壓根就不是黃花梨,。心頭一涼,,想起內(nèi)地一位大學同學現(xiàn)在已是玩木頭的高手,于是把手鏈快遞給他,,讓他“確診”一下到底是什么材質(zhì),,如果是黃花梨,究竟是海黃還是越黃(越南黃花梨),,成色如何,。 老同學很快就打來了電話,直言所寄手鏈并非黃花梨,,而是用酸枝木的結(jié)疤做成的,。因為看上去也有點像黃花梨的“鬼臉”,蒙外行沒有問題,,但無論如何也值不了800元,,市場價充其量也就百十塊錢而已。隨后將手鏈寄回給我,,并在一張紙片上說明了他的判斷依據(jù),。但我對木頭幾乎一竅不通,,看他的分析有如天方夜譚,只得出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東西不對,,周六趕緊去古玩城退貨。 畢竟是熟客,,賣家也沒說什么,,很爽快地就給退了。不過他也以手頭緊為由讓我多等幾天,,等他賣出去之后再付錢,。 一段時間后的又一個周六,看到一家賣和田玉的攤上居然擺著一副黃花梨手鏈,,與我的愛好竟不謀而合,,加上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黃花梨特征性的X形木紋,于是在與老板一通神侃之后,,在對方堅稱“絕對是海黃,,不是加倍退錢”的承諾下,以1000元的價格收下了我平生的第二副“黃花梨”手鏈,。 離開攤子后才猛然感覺到,,這次又買急了。尤其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心里更加忐忑,,因為和賣家不熟,以古玩城的規(guī)矩,,要真有問題,,退貨肯定不現(xiàn)實。于是趕緊找了好幾位懂行的朋友掌眼,,一致確認黃花梨無疑,,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但說到產(chǎn)地,,有說海黃的,,也有說越黃的,甚至還有說“不大好辨認產(chǎn)地”的,,不一而足,。雖然確認是黃花梨了,但目前市面上越黃的價格只有海黃的1/10左右,,沒有一個肯定的結(jié)論,,心里仍不踏實,。 求人不如求己,,還是自己多學習學習,,惡補一下這方面的知識,弄明白再說吧,。 折騰了幾天,,總算大致弄明白了海黃與越黃的鑒別方法:海黃紋理細,越黃紋理粗——看看腕上的手鏈,,木質(zhì)似乎還比較細,;海黃油性好,越黃則發(fā)干,,手感差異比較大——我這串看上去油性不錯,,摸上去也很光滑順溜;海黃香味沁人心脾,,越黃的香味則略帶辛辣或者酸味——仔細嗅了一陣,,感覺香味讓人覺得很是舒服,沒有辛辣味或者酸味,;海黃鬼臉多,,且有鬼眼,越黃鬼臉少且無鬼眼(也有人稱之為“有眼無珠”),,即海黃紋路群的中心是“實”的,,或粗或細肯定有一個黑點,有“萬眾歸一”之感,;而越黃紋路群的中心則是空的,,紋路一圈圈快到中心時就逐漸消失了——我這串鬼臉毋庸置疑,仔細辨別了一下,,鬼眼也清晰可見,;海黃色較深,越黃色較淺,,且常有紫藥水似的顏色夾雜其間——腕上這串顏色就比較深,,也沒有什么紫藥水的色……看來確實是海黃無疑了。 進一步研究后,,又找到了更多證實其為海黃的證據(jù):海黃“無論色深色淺,,都掩蓋不住那一抹誘人的金黃”——我這有;較多“金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果真如此,,在陽光下看,不僅有金絲,,甚至還有點貓眼效果,。確認無疑了。 在確認黃花梨的前提下,鬼臉+鬼眼才是海黃,,只有鬼臉而無鬼眼則是越黃,,前者相當于“畫龍點睛”,而后者則“有眼無珠”,。有了這“鋼鞭證據(jù)”在手,,估計以后看海黃越黃失手的時候就不多了——每念及此,頓感無比得意,。 再回到市場上看賣家信誓旦旦地保證“確定無疑”的海黃,,發(fā)現(xiàn)其中相當部分既不是海黃,也不越黃,,只不過木頭的顏色有些發(fā)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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