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公司如果出問題它肯定是大問題,，如果沒問題它肯定是個好公司�,！�5月15日下午,，一位剛參加了雛鷹農牧股東大會的機構人士對記者說，“我覺得它可信,，又不可信,。”
這是對一家公司最為矛盾的評價,。業(yè)界久久都說不清,，2012年雛鷹農牧養(yǎng)豬究竟是盈利還是虧損，它大得嚇人的出欄量銷往哪里,，大客戶與公司是否存在隱秘關聯關系,，多如牛毛的項目實質進展如何,。
5月11日,，飛機在鄭州新鄭國際機場降落。理財周報對雛鷹農牧的調查,，就是從深圳至1465公里的航程開始的,。
新鄭機場的播音提示外面是攝氏36度的酷暑，空氣在燃燒,。漫天飛舞的楊絮,，意味著兩座城市的切換。
機場-薛店鎮(zhèn)15公里,，薛店鎮(zhèn)-崗孫29.7公里,，薛店鎮(zhèn)-大營村23.2公里。真相,，一切的一切,，都在緩緩展開。
行業(yè)頭豬均虧50元,，當地養(yǎng)殖戶虧200-300元,，雛鷹為何賺203元？
去年全國育肥豬平均虧損50-100元,。同樣是養(yǎng)豬,，同樣要用飼料，豬價又這么透明,，它這個跟行業(yè)相差太遠了,。
去年一頭仔豬的成本約500-600元,，喂5-6個月要吃750-800斤飼料，約1100塊錢,，養(yǎng)到300斤,，按每斤6.15元-6.2元，收入1800多元,。這不包括防疫,、傷亡率和人工等開銷和損失。
問號太多,，但真相只有一個,。
2013年4月24日，雛鷹農牧和大康牧業(yè)于同一天發(fā)布了2012年年報,，投資者困惑了,，在同樣的“豬周期”下，為何大康牧業(yè)虧1897.67萬元而雛鷹農牧賺3.03億元,？
由于生豬產品在雛鷹農牧整體營收中占比高達85.98%,，有業(yè)內人士粗略將其凈利潤分解量化到每一頭豬身上，指出新的矛盾,，為何雛鷹農牧養(yǎng)一頭豬平均能賺203.41元,，至少盈利水平不低，而大康牧業(yè)卻虧53.49元(2012年大康牧業(yè)的生豬銷售量為35.48萬頭,，雛鷹農牧148.96萬頭),。
對此，雛鷹農牧方面表示,，“公司包含多種業(yè)務,，而且生豬產品多樣，簡單推算不符合公司實際情況,�,！睂τ陴B(yǎng)殖一頭豬的平均利潤水平，雛鷹農牧并沒有作出回應,。
不過,，雛鷹農牧賺錢的能力遠超同行，這是不折不扣的事實,。2012年雛鷹農牧的毛利率仍維持在31.52%,，是大康牧業(yè)的3.35倍、新五豐的3.12倍,、羅牛山的2.47倍,。
“正因為豬周期下跌的時候雛鷹跌得比較少，所以大家對它未來的增長抱一定的希望,�,！�2013年5月15日上午,，長期跟蹤該公司的券商人士提醒記者，“至于財報數據的真實性,，沒有人能準確地去考證,。”
最微妙的是,，在2012年年報中雛鷹農牧前所未有地做出了重大風險提示,，像是大變局的前奏。
太多的迷霧籠罩在這家偏離行業(yè)軌跡的養(yǎng)豬企業(yè)之上,。
2013年5月11日13點30分,，自飛機降落在鄭州新鄭國際機場起，理財周報試圖一層一層地解開這些疑團,。
雛鷹農牧的總部就坐落在機場西南方向11.2公里處的新鄭市薛店鎮(zhèn),。這個鎮(zhèn)區(qū)有較好的養(yǎng)殖條件，下轄多達179個村民組,，同時有京廣鐵路貫穿南北,。
又回到最核心的問題，作為當地的養(yǎng)殖大戶,，雛鷹農牧養(yǎng)一頭豬怎樣保持較高的利潤,，比如業(yè)界猜測的100-200元？
2013年5月15日,，記者在以薛店鎮(zhèn)為中心向四周輻射的縣,、鄉(xiāng),、村近20處,，進行了大量的外圍調研。
汽車行進近百公里,，沿途可見一排又一排的豬舍已經空欄,，大路邊上還堆砌著未用盡的紅磚，但不見農戶人影,。一路詢問下來,，農戶幾乎說同樣的一句，“都賠哭了,�,！�
在東北面36.8公里處的官渡鎮(zhèn)，一個本地小伙(農戶)停下了手中調配豬食的活兒,，激動地說道,，“我們一頭豬賠200元，這還不包括人工,�,！�
他給記者算了一筆賬：去年一頭仔豬的成本約500-600元,，喂5-6個月要吃750-800斤飼料，約1100元,，養(yǎng)到300斤,，按6.15-6.2一斤賣，收入1800多,。這不包括防疫,、傷亡率和人工等開銷和損失。
在3公里開外的肖莊,，搞了15年生豬養(yǎng)殖的一位老大爺(農戶)也告訴記者,，“一頭豬賠300元，至少也這個數,�,！逼渌r戶也是同一個調，“就去年,，喂了豬的家家都賠錢,。”
繼續(xù)前行5公里至中牟縣,，記者從一個青年農戶處獲悉當地養(yǎng)殖生豬頗多,。“但都賠錢,，一頭賠個200-300元,。”
此外,，記者從河南一家未上市的大型養(yǎng)殖公司處證實,，“2012年市場是確實沒有以前那么好了�,！�
這些在河南實地調研采集到的一手資料,，讓雛鷹農牧變得更加迷霧重重。
國內某上市公司高管告訴記者,，“這個方法拿來做估算是沒問題的,，只是會有一些偏差，去年全國育肥豬平均虧損50-100元,。同樣是養(yǎng)豬,，同樣要用飼料，豬價又這么透明,，它這個跟行業(yè)相差太遠了,，怕是個定時炸彈�,！�
這是一種聲音,。
還有一種聲音則認為,，“相比散養(yǎng)，雛鷹農牧作為大型養(yǎng)豬場,，去年一頭賺個100-200元應當沒問題,。”一名農業(yè)分析師在接受采訪時對理財周報記者說,。
雛鷹農牧方面則將盈利核心歸于產品結構,，“外購仔豬育肥銷售商品豬可能會出現虧損情況。我們作為仔豬銷售型公司的利潤水平在行業(yè)內屬正常范圍,�,！�
雛鷹農牧養(yǎng)殖一頭豬究竟是盈是虧不得而知�,？梢源_定的是,，行業(yè)系統(tǒng)性風險也在雛鷹農牧身上投下陰影。
2003年以來雛鷹農牧一直采用“公司+基地+農戶”的發(fā)展模式,。它最早的一個養(yǎng)殖基地建在總部西北面6.1公里的山后馬,，有近百棟豬舍。
而最大的豬場則位于東南邊29.7公里的崗孫村,，也叫做“第一生豬養(yǎng)殖基地”,。一共布局了6個區(qū)，每個區(qū)建40棟,，一棟前期投入10萬元,，可養(yǎng)230頭豬。目前北面正在實施擴建工程,。
此外,，東南面14.5公里處的三石村、16.4公里的處張同府,、23.2公里處的大營村,、166.9公里處的商丘市；東北面39.7公里處的肖莊,；西北面2400.5公里處的三門峽市等地，都分布有雛鷹農牧的養(yǎng)殖基地,。
如今,，這些養(yǎng)殖基地都蒙上了一層陰霾。春節(jié)過后,，全國豬肉價格連續(xù)三個月跌破6:1豬糧比的盈虧平衡點,，大部分地區(qū)甚至觸及5.5：1的虧損線。
2013年5月13日,，記者從雛鷹農牧農戶處了解到,，2012年雛鷹農牧的多數農戶年收入為3萬元左右,，遠低于載入合同的3.5萬-5萬元。而對于約定的2萬元保底金額農戶則反映,，“加盟雛鷹不就是想一個保底嘛,，但公司的保底不好吃，水電費一扣,，就少了好幾千元,。”
最讓雛鷹農牧養(yǎng)殖戶發(fā)愁的,，還是2013年3月25日剛實行的新加盟協議,。這份兩頁紙的合同，對進價,、死亡率,、傷殘率、藥費的條款作了新調整,，尤其是緊縮了死豬賠付,。
“養(yǎng)豬最關鍵就是怕死豬。現在損失一頭豬的賠付率還是80%,，但每斤豬的價格算少了,。這么說吧，以前死一頭豬能賠個500元,，現在就只能拿到250元了,。以前死30頭豬農戶還能賺到錢，現在死個10頭就白養(yǎng)了,�,！彪r鷹農牧農戶告訴記者，“3月政策一調整,，有農戶就不干了,。”
而雛鷹農牧方面的聲音是,，“與合作農戶條款的修改主要涉及到因設備改造,、生產工藝優(yōu)化等方面的調整，并沒有出現因上述調整而使合作農戶年利潤受到影響的情況,�,！�
另一名加盟了雛鷹農牧的農戶連連嘆氣道，“等于說風險公司現在不擔了,，轉給了農戶,。以前說加盟雛鷹，大樹底下好乘涼。現在大樹不涼了,，因為它自己也困難了,。我們賣給公司的銷售價是5.42元一斤，是死價錢,，跟行情關系不大,。但公司賺不賺錢跟行情關系很大，豬都賣不動,，肉價也上不去,，公司大概要賠錢�,！�
豬價網信息顯示,，2012年上半年河南肉豬一度跌到了6-7元，下半年情況才有所好轉,。而記者得到的信息是,，去年養(yǎng)一頭豬，要賣7元才夠本,。
另一位雛鷹農戶說,，“去年公司的豬價格低賣到7元一斤，價格高的時候是9元,。但它這么大的養(yǎng)豬場,，要付成本，人工,，很難賺錢,。要是沒有國家補貼，早就垮臺了,�,！�
(2010年雛鷹農牧獲得政府補貼1019.05萬元，2011年421.01萬元,、2012年574.68萬元,。)
那么，農戶口中的雛鷹農牧,，和報表里的雛鷹農牧,，究竟哪一個更真實？
“它可能是做了一些財務上的調整,，3年周期拉平了來看,，在豬周期上行的時候它賺一年錢就能扛住兩年的下跌�,！鼻笆鋈倘耸勘硎荆拔覍@家公司的感覺是，有時挺好的,，有時也覺得不可信,。”
主要客戶貓膩,，順達法人真實身份是雛鷹農牧高管,。
順達合作社2011,、2012年突然出現在雛鷹農牧前五大客戶名單之中，采購金額分別為3807.37萬元,、5613.17萬元,。
順達合作社的老板名字叫王紀峰。同樣的名字出現在雛鷹農牧2012年5月8日公布的股票期權激勵計劃名單中,。這個王紀峰的身份是三門峽雛鷹農牧有限公司盧氏分公司的經理,。
關于雛鷹農牧，熱門話題之一,，除了養(yǎng)一頭豬能賺多少錢,，還有就是它的銷售量，即出欄量,。
2007-2012年,，即上市前到上市后，雛鷹農牧各年的生豬出欄量為3.37萬頭,、24.91萬頭、48.38萬頭,、66.45萬頭、102.4萬頭和148.96萬頭,。
前述券商人士告訴記者，“出欄量是不是有水分,，大家都在質疑。但你很難做一個準確的判斷,，真實的數據只有上市公司才知道�,！�
于是回答這個問題變得關鍵：這6年來，雛鷹農牧都把這些生豬賣給了誰？
記者統(tǒng)計招股書和年報數據發(fā)現,，近6年來,，雛鷹農戶的生豬產品最多銷往河南眾品食業(yè)股份有限公司(河南眾品)，其次是河南雙匯投資發(fā)展股份有限公司(包含“鄭州雙匯食品有限公司,，統(tǒng)稱雙匯),，位列第三的是上海五豐上食食品公司(上海五豐)。
其中,，前兩家為河南本土企業(yè),，和雛鷹農牧有著非常密切的業(yè)務關系,。雛鷹農牧的年出欄60萬頭生豬募投項目還未達產，就已經和河南眾品及一些養(yǎng)豬合作社簽訂了二元種豬,、商品仔豬銷售意向性協議，向其年供二元種豬合計5萬頭,、商品仔豬合計30.5萬頭；雙匯發(fā)展(39.92,-0.18,-0.45%)同時也承攬了15萬頭商品肉豬的銷售,。
就這一點，2013年5月15日下午,，記者在雛鷹農牧第五現代化養(yǎng)豬場得到證實，“在這個募投項目基地生產出來的肉豬,，都直接拉到雙匯”。
6年下來,，河南眾品累計給雛鷹農牧貢獻了2.67億營收,，雙匯貢獻了1.96億，上海五豐1.49億元,。
除了大型企業(yè)之外,，大量采購雛鷹農牧生豬產品的還有養(yǎng)豬專業(yè)合作社，包括中牟縣牧興養(yǎng)豬專業(yè)合作社(牧興合作社),、新鄭市順達養(yǎng)豬專業(yè)合作社(順達合作社)和新鄭市雙盈養(yǎng)殖專業(yè)合作社(雙盈合作社),。雛鷹農牧歷年財報均顯示，這些合作社與公司非關聯,。
“這些養(yǎng)豬合作社其實就相當于一個中介,，做預混料和獸藥,，給農戶提供技術指導。另外幫農戶牽線,，看哪個豬廠的仔豬和種豬好就推薦給農戶,，或是給農戶提供收購方面的信息�,！�
中牟縣一家養(yǎng)豬合作社的老板介紹說,，“合作社并不會固定只跟一個豬廠合作,�,！�
熟悉雛鷹農牧的中牟縣養(yǎng)豬合作社老板向記者透露,，“在中牟是有跟雛鷹合作的，不過說實話,，它的仔豬沒有市場,，品種不是很好,，價格也不優(yōu)惠，我們拿貨會去湖北,、江西�,！�
如此看來,，同樣位于中牟縣的牧興合作社就是雛鷹農牧的鐵桿粉絲了。2009-2012年以來一直都是雛鷹農牧的前五大客戶,，合計采購種豬,、仔豬2.32億元。
相比之下,，只在招股書露過一次臉的雙盈合作社顯得扎眼,。2012年這個新伙伴突然跳了出來，并且成為雛鷹農牧第四大客戶,，采購金額高達5334.97萬元,。最為蹊蹺的是順達合作社——2011,、2012年突然出現在雛鷹農牧前五大客戶名單之中，采購金額分別為3807.37萬元,、5613.17萬元,。
記者在鄭州市政府農業(yè)農村工作委員會商都農網發(fā)布的《新鄭市農民專業(yè)合作社名錄》中查詢到，順達合作社的老板名字叫王紀峰,。
同樣的名字出現在雛鷹農牧2012年5月8日公布的股票期權激勵計劃名單中,。這個王紀峰的身份是三門峽雛鷹農牧有限公司盧氏分公司的經理。
2013年5月17日下午,，記者撥通了王紀峰登記在專業(yè)合作社名錄上的手機號碼,，證實了兩個王紀峰為同一個人。王紀峰告訴記者,，“我是在雛鷹掛職,，在順達那邊也負責聯系成豬業(yè)務�,！�
而在雛鷹農牧歷年的財報中,，隱去了這一層關聯關系。
去年才動工的項目居然公告進度達到92.71%,。
雛鷹農牧的10萬噸冷鏈倉儲物流中心建設項目按計劃本應在2010年12月30日就開工建設,，一期建設工期為一年。雛鷹農牧在2011年年報中披露,，一期工程基本完工,，二期工程已啟動；2012年年報更加顯示該項目進度已高達為97%,。
而實際情況是，現場只修建了一棟半成品大樓,，其他的空曠地依然荒著,。知情人士向記者透露,，“一期計劃是5萬噸,，建兩棟,，現在只建了1棟，只有2.5萬噸產能,，今年8月31日就完工,，同時配套建一棟5層高的辦公樓,；后續(xù)計劃現在還沒有,，具體什么原因不清楚,�,！�
上市近3年以來,，雛鷹農牧的業(yè)績迅速膨脹，營收和盈利接近上市前的3倍,。
記者在薛店鎮(zhèn)了解到,，上市前一年(2009年)雛鷹農牧的規(guī)模還較小，公司總部和飼料廠設在一處,。上市后,，雛鷹農牧搬進了寬敞漂亮的辦公大樓，并開始跑馬圈地,。它的體量和規(guī)模,，逐漸變成了上市前的7倍大小。
“雛鷹農牧發(fā)展太快了,，上市之后像爆米花一樣,，‘轟’地一聲就起來了�,！碑數厝耸窟@樣來評價雛鷹農牧的極速擴張,。早在IPO前，雛鷹農牧董事長侯建芳就提出要在5年內投資126億元,，使生豬的年出欄數在760萬頭以上,。熟識侯建芳的人透露，“我們都說他膽子大,。更何況現在花的是股民的錢,�,！�
這家懷著無比龐大養(yǎng)殖夢想的公司，還對外披露了密密匝匝的全產業(yè)鏈項目,，宣布以養(yǎng)豬這一主營業(yè)務為“太陽系”,，構建更多圍繞其運行的衍生物質。
如果要打個比方,，雛鷹農牧就是要在上游的飼料生產環(huán)節(jié)做出自己的新希望,、中糧集團、正邦科技或是唐人神,；而在下游的屠宰和肉食品加工環(huán)節(jié)擁有一個雙匯發(fā)展,、高金食品、雨潤食品或是六和集團,。
據記者逐項統(tǒng)計,，雛鷹農牧計劃的項目投資總額已超過百億。
為解決擴張資金,，2012年雛鷹農牧發(fā)行了4億元短期融資券,。而在2013年5月15日召開的股東大會上，雛鷹農牧決議發(fā)行不超過8億元債券的議案才剛剛通過,。
這家在業(yè)界有“生豬養(yǎng)殖行業(yè)里的洋河”之稱的公司,，它的擴張野心讓人不安，這么快的節(jié)奏會不會有些錯亂,，它會不會轟然倒塌,。
這一點,，前述券商人士也表示擔憂,，“它現在鋪得有點大了。終端,，生態(tài)豬,，未來能不能賺錢還要打一個問號,。全產業(yè)鏈可能會拖垮它�,！�
截至2012年年末,，雛鷹農牧賬面上仍有20個在建工程，合計金額為9.96億元,。這一金額,，已經逼近雛鷹農牧11.05億元的固定資產規(guī)模。
與大康牧業(yè)相比,，雛鷹農牧在建工程的體量更顯龐大,。2012年末大康牧業(yè)的固定資產為4.41億，在建工程僅5852萬元,，未及固定資產規(guī)模的1/7,。
而眾多的在建工程,，記者通過實地調查發(fā)現，上市近3年以來,，雛鷹農牧除了在新鄭市薛店鎮(zhèn)四處圈地囤地以外,，其募投或非募集項目，多數進行了變更或是進度不實,，給投資者造成假象,。
記者的調查首先在新鄭市展開，包括飼料,、屠宰,、冷鏈和有機肥等項目。
為了布局全產業(yè)鏈的上游,，早在2010年招股書,，雛鷹農牧就將年產40萬噸飼料生產建設項目歸為募投項目之一，擬投入8529.63萬元,，并計劃在2011年12月31日投入使用,。
2010年12月29日，雛鷹農牧發(fā)布公告稱,，追加飼料廠項目投資金額至1.3億，新建15000平方米倉儲附屬設施,，占地面積207畝,，建設年限為1年。但是,，年報顯示,，該項目竣工時間分別被延遲至2013年4月、2013年7月,。
2013年5月12日上午,，記者在新鄭市薛店鎮(zhèn)蓮花路南側的鐵路線周邊，見到了正在建設中40萬噸飼料生產建設項目,，施工工地沙塵滾滾,。
記者獲悉，該項目真正開始動工是在2012年,，遠滯后于官方披露,。知情人士向記者透露，“原計劃今年6月1日投產,，聽說機械設備沒搞好,，7月能不能完工不知道�,！�
而另一個重大項目,，15萬噸冷鮮肉屠宰加工項目,，則位于蓮花路北側，西鄰草花路,，東靠京廣鐵路,，現場同樣堆積著大片黃沙。記者從現場了解到,，“一期工程已經修了2年多了，中間反反復復,，停停修修,，什么原因也搞不清楚�,！�
曾參加過該項目奠基儀式的人士告訴記者,，“早在3年前就有這個大院了，只是那時連個門都還沒有,�,！�
一期工程原本定在2010年12月初開始建設，建設一年,。后因項目變更推遲到2013年7月31日完工,。記者在施工現場獲悉，“項目8月就交工了,�,！眴柤昂罄m(xù)工程安排，現場人士說道,，“公司說不干了,，你知道嗎？改期了,�,！�
當日下午，記者來到薛店鎮(zhèn)新孟公路西側,，雛鷹農牧10萬噸冷鏈倉儲物流中心建設項目便位于此處,。知情人士透露，“這個項目也是在上市前就有了,，不過只是圈了一個院子,，里面什么都沒有�,！�
按計劃該項目本應在2010年12月30日就開工建設,，一期建設工期為一年。雛鷹農牧在2011年年報中披露，一期工程基本完工,，二期工程已啟動,；2012年年報更加顯示該項目進度已高達為97%。
而實際情況是,，現場只修建了一棟半成品大樓,，其他的空曠地依然荒著。知情人士向記者透露,，“一期計劃是5萬噸,，建兩棟，現在只建了1棟,，只有2.5萬噸產能,，今年8月31日就完工，同時配套建一棟5層高的辦公樓,；后續(xù)計劃現在還沒有,，具體什么原因不清楚�,！�
而雛鷹農牧方面回復稱,，“該項目共分為三期建設，一期工程已于上年投入使用,，貴報調研所述一棟半成品樓房應為二期項目,，預計二期工程在今年底可完工。三期工程將根據公司實際生產經營需要按計劃實施啟動,。
2013年5月15日,，記者將項目調研的足跡延伸至北緯34°121ˊ-34°37ˊ，東經113°52ˊ-114°27ˊ處的尉氏縣,。該縣轄8個鎮(zhèn)、9個鄉(xiāng),，已被國家確定為瘦肉型豬生產基地縣,。
2009年10月，雛鷹農牧尉氏分公司成立,。最大的IPO募投項目——年出欄60萬頭生豬產業(yè)化基地項目在此開工奠基,，包括田莊、肖莊,、三石東,、張同府、胡家,、大營六個養(yǎng)殖基地,，投資總額為4.37億元。
2013年5月14日下午，記者來到其中的一個基地大營村,，雛鷹農牧第二,、第五現代化養(yǎng)豬場都位于此地。與招股書披露一致,，這兩大養(yǎng)殖場都采用了自動化等新型建筑模式建設,。
其中，第五現代化養(yǎng)豬廠已有30棟豬舍在養(yǎng)殖肉豬,，每棟豬舍容500頭豬,。有過實操經驗的人士表示，“機械上料,，浪費太大,，而且像擠公交一樣，有些豬會擠不上,，吃沒吃都不知道,。”
而在位于玉陳村的第二現代化養(yǎng)豬場,，記者獲悉,，該項目于2012年12月建成，并看到儀器設備均已安裝好,。記者在現場看到的是,，目前每個豬舍都是空欄。
雛鷹農牧,，這家96億市值排名第二的蓄牧業(yè)公司,，今年9月即將“大非”解禁。目前駐扎有10家基金(4653萬股),，2.5萬股東對它又是什么認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