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科學研究從傳統(tǒng)封閉的實驗室搬到開放的互聯(lián)網上進行,,會取得怎樣的效果?英美國家一批年輕科學工作者對這種科研方式予以肯定,。他們在網上征召合作者和志愿者,,在博客里發(fā)表科學設想并征求意見,,令互聯(lián)網成為科研新場所,。
集思廣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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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劍橋大學教授蒂莫西·高爾斯而言,能難倒自己的數(shù)學題并不多,,他曾獲得數(shù)學界最高獎項菲爾茨獎,。然而,,一旦遇到難題,,數(shù)學大師也得求助于人。
在如何用數(shù)學方法論證多維物體的屬性這一問題上,,高爾斯屢遭“滑鐵盧”,。最后,,他把這個難題和自己的一些設想放到了網絡博客上,。
有沒有其他人也對這個問題感興趣?別人會不會提供好點子,?平日里暗自較勁的數(shù)學家們是否愿意協(xié)同合作,?帶著一絲好奇,高爾斯展開了一場網上試驗,。
“這就是一次試驗,。我覺得值得一試,”他說,。
這個被高爾斯稱為“博學計劃”的試驗在互聯(lián)網上迅速“躥紅”,,幾天之內吸引多名專業(yè)人士關注并為之出謀劃策。幾個星期后,,已經有超過40人參與解題,,答案呼之欲出。
高爾斯將大家的貢獻整理成多篇論文,,以“DHJ博學”的筆名發(fā)表在學術刊物上,。“博學項目”試驗大獲成功,。
“一個人想要單獨解決難題,,往往很難確保成功,。而不同的人可以提供不同的才智和竅門,博采眾長能更快地接近成功,,”高爾斯說,。
轉變思維
英國《衛(wèi)報》報道認為,這種依靠互聯(lián)網集思廣益的開放性科研方式方興未艾,,其高效,、透明的優(yōu)勢已吸引不少支持者。
28歲的生物學家約瑟夫·杰克遜和同事早就發(fā)現(xiàn),,在遺傳學和分子生物學領域,,過去那些只有資金雄厚的實驗室才能開展的昂貴實驗,如今在自家車庫里也能搞定,。如果科研人員愿意在互聯(lián)網上共享實驗結果和數(shù)據(jù),必將加速科研進展,,彌補傳統(tǒng)科研方式的不足,。
為此,杰克遜和同事開展了一項名為“生物學家DIY”的運動,。去年夏天,,他們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伯克利分校主辦首屆“開放科學峰會”,鼓勵研究人員轉變思維,,推廣利用網絡共享科學設想和研究方法的新潮流,。
同樣身在加州的基因學研究人員梅拉妮·斯旺也支持開放性科研方式。她在網上召集合作者,,共同研究維生素B對人體MTHFR基因的影響,,以探尋維生素藥物對癌癥和血管疾病是否有療效。
她說,,自己和其余7名合作伙伴既是基因學領域專家也是實驗的志愿者,。他們獲取并了解自身基因信息,在實驗過程中各自觀察并記錄自身狀況,,然后通過網絡共享實驗結果,。
斯旺認為,這種合作方式將極大減少科研工作的時間和成本,。
“傳統(tǒng)模式非常緩慢:不同的研究機構建立各自的樣本數(shù)據(jù)庫,,試驗耗時數(shù)年,投資成本高昂,,而研究結果最終既不共享也不公開,。為什么我們就不能發(fā)展一種‘2.0版本’的科研方式呢?”斯旺說,。
挑戰(zhàn)傳統(tǒng)
以斯旺為代表的青年科學工作者認為,,傳統(tǒng)研究所在某些方面“進展速度慢、靈活性差、技術嚴重滯后”,,有礙科研進程,。
這聽起來似乎是對傳統(tǒng)科學工作的極大挑釁。批評者指出,,真正的科學研究須耗費大量時間,、精力和資金;研究所需要管理大量預算和龐大的實驗室,,召集大批高校學生在浩如煙海的實驗數(shù)據(jù)中艱難捕捉有用信息,。
開放性科研方式只可能惠及科研鏈條兩端的群體——即德高望重的知名科學家和赤手空拳打天下的年輕科研者。然而,,對為數(shù)眾多,、位于“中間層”的科研者,這種研究方式卻會造成致命沖擊,,因為大量專業(yè)科研人員仍需依靠現(xiàn)行體制獲取資金和聲譽,。
對此,年輕的科研工作者們解釋,,他們無意徹底否定或顛覆傳統(tǒng)科研方式,,只是希望嘗試改變和突破,探尋如何利用網絡令科研更高效,、公開,、透明。
他們列舉了網絡改變科研的優(yōu)勢,。首先,,網絡可以迅速在不同的人之間建立起聯(lián)系,網聚各研究領域的專家和最新數(shù)據(jù),。研究人員可選擇及時在線公布科學設想或成果,,無需等候數(shù)月發(fā)表在學術期刊上。這些因素都有望極大縮短科研項目的時間跨度,。
其次,,利用網絡資源還能降低科研成本。生物物理學家卡梅倫·奈伊隆說,,經濟危機迫使各國政府削減科研投入,,全世界的研究所和實驗室如今或許都面臨共同壓力,即如何既降成本又出成果,。利用網絡資源降低成本,,可以讓科研機構“對得起納稅人的錢”。
第三,,網絡有助揭開科學的神秘面紗,,讓更多人了解和掌握科研成果,,促使科研成果真正造福于民而非利益集團。支持開放性科研的魯弗斯·波洛克博士提出,,一個科研項目公開與否,,檢測“試紙”是公眾能否掌握獲取數(shù)據(jù)的途徑�,!拔覀內缃裆硖幰粭l奇怪的死胡同,,”他說,大量科研項目得到公共基金資助,,卻通常不向公眾公布結果,。
他舉例說,迄今最成功的開放性科研項目當屬“人類基因組計劃”,。在多國科學家努力下,,該項目成功繪制并公布人類基因組序列框架圖,避免理應屬于全人類的科學知識成為個人或制藥集團牟取名利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