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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4日,，昆明石博會上，一塊黃龍玉籽料標(biāo)出了令人咋舌的高價——9000多萬元,。
這是一塊什么樣的石頭,？它摩氏硬度6.5-7，與翡翠相當(dāng),，比和田玉稍高,。從時間來看，和田玉“出生”有7000多年,，翡翠“出生”有300多年,，它只有6年。
短短6年間,，它從幾毛錢一斤飛漲到了萬元以上,。每過3個月，曾經(jīng)賣出玉石的商人們都會捶胸頓足,，愿意花幾倍的錢再去買回它,。它用6年時間創(chuàng)下了中國玉石史上的一個漲價奇跡。
從北京愛家收藏品市場的展廳到云南龍陵縣蘇帕河的山谷,，從最近30年內(nèi)崛起的新富到烈日下?lián)]汗勞作的挖玉人,，一條隱秘的財富大河在其間奔涌，兩岸的人們各取所需,。其間,，有無數(shù)跌宕起伏的一夜暴富故事，偶爾也會有幾個不幸的故事穿插其間,。
緣分
7月15日,，正午時分。蹲在水田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李二死死地盯著工人的鋤頭,，眼珠子一動不動。幾分鐘之內(nèi),，和工人們一樣,，汗水從他黝黑的額頭一點點地滲出。
灰黑色的砂石中閃過一絲黃色,，李二立即撲了過去,。用水洗干凈這塊石頭后，他搖了搖頭,，失望寫在了所有在場人的臉上,。
這是云南龍陵縣象達鄉(xiāng)的一個山間谷地,，蘇帕河在中間緩緩流過。
蘇帕河,，自北向南穿越云南省龍陵縣境內(nèi),，而后匯入怒江——二戰(zhàn)期間,，這條大河擋住了日軍進攻中國大西南的腳步,。1944年，作為二戰(zhàn)中國戰(zhàn)區(qū)的最前沿,，這里還打響了慘烈的松山戰(zhàn)役�,，F(xiàn)在，在這里尋找蘇帕河從附近小黑山上沖下來的黃色石頭,，成了挖玉人的新戰(zhàn)場,。
此刻，李二的眼前就有一場“戰(zhàn)斗”——一塊數(shù)噸重的大石,，一周前擋住了他尋寶的路徑,。柴油機帶動的風(fēng)鉆，一天天,、一點點地將大石頭肢解成了可以搬動的小石塊,。寶貝就藏在最艱苦的那個地方，這是蘇帕河兩岸最常聽到的故事,。
在采玉界,人們篤信“緣分”,。數(shù)不清的故事告訴大家,你挖大半年一無所獲,別人過來接著挖,第一鍬就成了富翁。正是這樣的傳聞,，讓挖玉者們欲罷不能,，無法放棄任何一個可能產(chǎn)玉的地方。
李二已經(jīng)有了其他人難以企及的“玉緣”,。他是象達鄉(xiāng)的村民,。上一輪土地承包時，因為是村里外來的小姓,，他分到了一塊靠近蘇帕河谷,、沒人喜歡的田地。2009年,，在重慶地鐵工地打工的李二回老家過年時,，突然發(fā)現(xiàn)這塊地成了一塊寶。有人愿意出10萬元買他的這塊水田,。李二沒賣,，自己開挖。
2009年8月,，開工后的第3個月,，他挖到了一塊高品質(zhì)的黃龍玉,，賣出了迄今為止他收到的最大的一筆錢——12.8萬。實際上,，他當(dāng)時還不太懂行情,，這塊玉石被人倒手后賣了37萬，放到今天,，則至少可以賣到80多萬,。沉甸甸的百元大鈔點醒了李二，他把自己水田中“不好的1/4”高價賣出,，而后再花30萬元買下了他更看好的另外一塊5畝多的河灘水田地,。
在蘇帕河兩岸，這是很多村民的標(biāo)準(zhǔn)選擇,。與昔日種水稻所得的幾百元相比,，這些土地的價錢已是天價。李二說,，依靠山勢,、水流方向推算出來的一塊較好的水田，可以按照3.3米見方的標(biāo)準(zhǔn)開賣,，每塊1.8萬元,。
烈日下，李二的伙計們一言不發(fā)地干活,，距離上一次出玉已經(jīng)有一個星期,。按約定，李二將和這些汗流浹背的小伙子四六分賬,。在蘇帕河兩岸的藍色帳篷中,，這是最廣泛、也最能激發(fā)勞動熱情的一種分配方式：挖不到,，當(dāng)?shù)卮蛄愎さ氖杖胧?0元1天,，頂多是出把力氣；挖到了,，則有可能分到一筆改變現(xiàn)有生活的大錢,。
黃昏時分，好消息從河對岸一個藍色帳篷里傳出,。這個帳篷的主人是一對父子,，他們挖出了一塊重達數(shù)百斤的、品質(zhì)尚可的黃龍玉,。
石頭
在這塊石頭剛剛露出一小塊時,，趕到現(xiàn)場的李二已決定出2萬元買下它。這是蘇帕河兩岸常見的情形，石頭還未完全挖出,，也可以買賣,。買的人賭未出土的部分繼續(xù)是好的，賣的人則賭這塊石頭的下面很一般,。
半個小時內(nèi),，隨著露出部分的增加，李二的價錢增加到了4萬,，但對方始終沒有開口,。李二回到自己的帳篷，一言不發(fā)地和衣躺在床上,。他在緊張地算計,，是否繼續(xù)提高價錢以買下這塊石頭。
若李二買下這塊石頭,，按常規(guī)，這塊玉石將在3天內(nèi)到達官德鑌的店鋪內(nèi),。
李二的真名是李恩平,。他的朋友、玉石中間商李飛鴻只知道他叫“李二”,，但這不并妨礙他將李二的石頭轉(zhuǎn)手給德宏最大的黃龍玉商人官德鑌,。
官德鑌在云南玉石圈里赫赫有名。他原來在保險公司工作,，2006年辭職專事黃龍玉買賣,。提起自己的曾祖父騰沖玉石名人“官四玉”，他最喜歡告訴別人的一個段子是,，老人家挖了50年都沒挖著好東西,，老了干不動時去河邊撒尿，居然沖出了一個寶貝,。
大約在2000年前后,，一位廣西賀州人在龍陵修水電站。在蘇帕河底,，他發(fā)現(xiàn)了與廣西賀州市場上出售的黃蠟石一模一樣的石頭,。黃蠟石是一種觀賞石，此前的主產(chǎn)地為廣西賀州,、廣東潮州等地,。這個人以幾毛錢一公斤的價格，收購了一車“黃蠟石”運到賀州,，冒充當(dāng)?shù)爻霎a(chǎn)的黃蠟石出售,。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幾年后,，在一些商人的暗地運作中,，原來賀州等地出產(chǎn)的黃蠟石開始“悄然”返回龍陵,，冒充黃龍玉出售。
轉(zhuǎn)折從2004年開始,，云南省觀賞石協(xié)會這一年將龍陵縣出產(chǎn)的這種石頭定名為“黃龍玉”,。其中“黃”為顏色，“龍”為產(chǎn)地龍陵,，“玉”即美石,。
何謂美玉？美石為玉,。多名玉雕技工證實,，龍陵出產(chǎn)的這種石頭，成分與黃蠟石相像,，但其上品部分,，品質(zhì)更加精良，可媲美和田玉,、翡翠,、田黃等珍貴石料。此外,，這種石料的顏色多為黃,、紅兩色，暗合中國的顏色審美觀,，填補了中國此前玉石所不具備的新色彩,。龍陵的一些珠寶商人稱，“黃龍玉是繼新疆和田玉,、緬甸翡翠之后發(fā)現(xiàn)的最優(yōu)秀的玉種”,。
2006年，官德鑌花30元購買了一塊長不過尺,、厚不及寸,、重不達三斤的“玉質(zhì)黃蠟石”，找到翡翠加工點,，制作了幾只“黃龍玉大玉鐲”,。第一對鐲子，以200元賣給了一個朋友,。其他鐲子,，兩年后賣到了6000元一對，“放在今天,，可以賣10萬元”,。
官德鑌說，從這幾個黃龍玉鐲子起步，他可以在“一天賺到過去幾年才能賺到的工資”,。而去年一年,，他“收了1000多萬元的貨”。
這里隱含了一個時代的大背景,。與龍陵相近的瑞麗,、騰沖等地，長久以來就是緬甸翡翠進入中國龐大市場的加工,、中轉(zhuǎn)地,。目前的珠寶市場上，標(biāo)價幾十萬,、上百萬的翡翠手鐲已很常見,。在其背后，翡翠原料“在近10年內(nèi)瘋漲了上千倍都不止”,。翡翠加工工藝已普及到了云南的每一個旅游景點,，一些資金不足的珠寶商人開始尋找其他美玉，來延續(xù)自己的生意,。
美玉
7月14日,，昆明舉辦泛亞石博會。門內(nèi),，匯集了上千家黃龍玉商家；門外,，停著一些還未來得及上牌的新車,，有奧迪，更多的是大型越野車,。
場內(nèi)的玉石商人們紛紛傳說,，石博會開幕頭幾天，已有大收藏家出手,，那些淘到寶貝的龍陵人,，賺到大錢后轉(zhuǎn)身去買了好車，“少說也有20多輛”,。
其中一輛未上牌的凌志越野車是程可家里的,。事實并不全如傳言，她家的車早已下單,，只是在這幾天提貨,。在北京的愛家收藏品市場、十里河奇石市場,，她各有一個展廳,，黃龍玉是其中的重要商品之一。程可是浙江人，她的家族在上世紀(jì)90年代就來到云南做奇石和木雕生意,，并把生意做到了一個個大城市,。
黃龍玉，依出產(chǎn)地不同,，可分為籽料,、草皮料、山料等,。目前市場價格最高的是籽料和草皮料,。流水、山風(fēng)的沖刷,，賦予這兩類原石滋潤的色彩和靈氣,。
程可的記憶里，“最早可以按車買,，幾百元能買一拖拉機的貨�,，F(xiàn)在隨便拉下一塊就可賣幾十萬。奇石主要看外形,。經(jīng)常有人抱籽料給我表弟,，幾元錢一個。為搞好與村民的關(guān)系,，他花錢買下后,，轉(zhuǎn)身再扔回蘇帕河里。現(xiàn)在回想,，扔一個,，就是幾萬、幾十萬啊”,。
程可的記憶,，是黃龍玉商人的共同記憶。從無人要的石頭開始,，黃龍玉在6年時間內(nèi)創(chuàng)造了中國玉石史上的一個漲價奇跡,。
很難有人能說清楚，幾千年來,，為什么玉石能夠?qū)χ袊水a(chǎn)生如此巨大的吸引力,。事實上，以硅酸鹽為主要成分的各類玉石,，與其他石頭并無兩樣,，但其晶瑩、溫潤的氣質(zhì),，使它成了除黃金外中國最受歡迎的東西之一,�,！包S金有價玉無價”。玉石市場上,，上世紀(jì)80年代價值幾百元的和田玉籽料,，目前售價均為幾百萬元。與之情況類似的翡翠,，今年上半年的原料價格突然暴漲了三成左右,。
在北京展廳內(nèi)，程可賣出的最貴的一塊黃龍玉大籽料,，成交價為80萬元,。這是在2009年，對方是一個房地產(chǎn)商,。他信風(fēng)水,，把這塊石頭擺放在客廳的正中間，以“吸納天地之間的靈氣”,。
獲悉對方原來喜歡翡翠后,，程可當(dāng)時就覺得價要少了。一年后回頭看,，她真是賣得太少——自2004年以來,，每過3個月，黃龍玉的價錢都會上漲一大截,，“現(xiàn)在少說也有200萬”,。
幾乎每一周，官德鑌都會接待一些各地來的朋友,，陪同他們?nèi)ナ沼�,。一般而言，買玉也講究緣分,，一些人上億元的生意可以交給別人去做，但買一塊玉時會親自上手,�,！斑@些人，大多是各地的房地產(chǎn)開發(fā)商,、礦山老板,。也有一些人不方便出來，他們會讓他們的秘書來,�,！�
人們?yōu)槭裁磿ㄟ@么多的錢買一塊石頭？官德鑌認(rèn)為,，除了真心喜愛外,，很多人其實是為了保值和增值,。
財富
與高昂的標(biāo)價一起，總有一些財富悄然地流入了龍陵這個貧困山區(qū)縣,。隨之而生的,，則是一些令人扼腕的悲歡離合的故事。
有一種說法是,，在人類歷史上,，玉石開采量只有幾萬噸，尚不夠填滿一個水立方的跳水池,，這是玉石珍貴的主要原因之一,。同時，其中將近2/3是近10年才被開采出來,。在龍陵,，這個說法若套入黃龍玉，公認(rèn)的時間不足6年,。
黃龍玉的主產(chǎn)區(qū)集中在小黑山及其周邊地區(qū),。這些黃龍玉的原生礦脈，隨著地質(zhì)變遷,，在蘇帕河及其周邊的山體上沉淀了一些優(yōu)秀的黃龍玉,。
目前，裸露于大黑山山體表面的草皮料已被村民基本撿拾干凈,；河谷內(nèi)出產(chǎn)的籽料,，好挖的地方已被人翻了多遍；埋藏更深的河灘籽料,、需要開洞挖掘的山料,，受云南天氣多雨、山體疏松,、施工條件簡陋等多重條件的影響,，很容易塌方。
當(dāng)?shù)爻鲎馑緳C陳富說,，在龍陵,，至少有十幾個人因為黃龍玉或死或殘。其中的一個故事是,，工人發(fā)現(xiàn)了一塊玉,，投資挖洞子的老板心急之下，在工人吃飯的時候獨自大干,，周邊的巖石突然塌下將其壓死,，“可憐，走的時候還餓著肚子”,。
超越想象的財富遽然來臨時,，自然有一些人鋌而走險,。短短幾分鐘之內(nèi)，李二歷數(shù)出了好幾起搶劫黃龍玉的犯罪案件,。
如果不是仔細追問,，這類不幸的故事一般不會被人們提起。事實上,，在龍陵,，過去6年的經(jīng)歷證實，這種紅,、黃兩色為主的石頭,，一直以一種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速度在上漲，包括雕工,、小賣部,、手電筒買家在內(nèi)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在這一輪上漲中分到了財富,。
在這里,，人們更愿意回憶的是那些一夜暴富的故事：一塊石頭，張三以3萬元賣給王五,；半年后,，張三愿意花30萬元買回；再過半年,，王五也后悔了,，找上門來愿花80萬元再次買回。有一個財富游戲在這里很流行：黃龍玉中有一種內(nèi)含草花的材料,。好的草花,，巧奪天工，但外表極難看出,。參與人可以買下一塊原料來賭,，輸了，自認(rèn)倒霉,；贏了,，則可以在瞬間獲得幾十倍的增值財富。
一個有趣的事實是,，伴隨著信息的開放，龍陵人也在一步步地接近財富的源頭,。官德鑌說,，當(dāng)他走在路邊時，經(jīng)常會被路邊務(wù)農(nóng)的老人攔住,。待你看過他的玉石并稍有動心時,，對方的開價一定是一個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數(shù)字,。他遇到的最高數(shù)字是200萬。
當(dāng)?shù)匦庞蒙绲淖钚沦Y料證實了這一點,，僅今年上半年,，龍陵縣象達鄉(xiāng)信用社的存款增加到一個億左右。
商機
跳下深坑時,，因為用力過猛,，李二的涼鞋突然壞了。一般人2年時間才能穿壞一雙涼鞋,，在河灘上奔勞的他,，兩個月左右就要換一次鞋子。朝陽村的雜貨鋪內(nèi),，老板向他推薦了三雙鞋子,。猶豫再三，他選擇了其中最便宜的一雙,。
走出小雜貨鋪,，他遇到了自己的同村發(fā)小。對方在自家的地里挖了一個星期,，什么也沒挖著,。獲悉李二已經(jīng)賣了1萬多元的玉石，這個人沉默著抽了一會兒煙,，和李二商量：再干10天,，若還沒有，就到李二的工地上干活,。
除了陪朋友去收玉,，官德鑌現(xiàn)在幾乎不上山了，“到了山上,，一群人圍上去瘋搶,，價錢反而更高”。一些人會主動把黃龍玉送上門來�,，F(xiàn)在原石這么貴,，誰能一個個打開來看。從幾毛錢一斤買到現(xiàn)在,，他解剖的黃龍玉原石可以用噸來計算,，眼力已非常人所能企及，他時常能從別人不要的東西中選出一些好料來,。
2年前,，他收玉動用的資金是幾千至幾萬元。現(xiàn)在這筆資金漲到了10萬元至幾十萬元,。官德鑌只收最好的貨,，他說,，無論價錢漲到什么程度都跟那些垃圾貨無關(guān)。
好的黃龍玉已很難見到,。他和上門求貨的幾個東莞商人開玩笑說,，要不我們買下那段公路，重修一遍,，趁機挖出下面的東西,。
石博會上，程可看中了一塊帶有草花的黃龍玉,。對方要價9萬,，她只愿出價1萬元。旁邊的一個人買走了這塊玉,。惋惜之余,，她感慨稱，新入場的人什么價錢都敢買,，“一個瘋子賣,，一個瘋子買，還有一群瘋子在等待”,。
她的哥哥,，一位少年即在外拼搏的成功商人決定，用其木雕廠賺到的資金再囤積一批上好的黃龍玉,。他說,，“有什么生意能比這個好呢，買塊石頭,，坐在屋里玩玩,，就可以翻幾倍�,！�
長途客車上,，一個大型挖掘機器的代理商也趕到龍陵調(diào)研市場。受和田玉拉動當(dāng)?shù)卮笮屯诰驒C市場快速增長的案例影響,，他試圖在龍陵找到新的商機,。這個人調(diào)研的結(jié)果是，為了保護當(dāng)?shù)刈匀簧鷳B(tài),，當(dāng)?shù)卣壳安辉试S大型挖掘機進入河灘挖掘,。此外，挖掘機成本太高,，經(jīng)濟上目前還不太合算,。
他對自己很有信心，他說：“如果黃龍玉的價錢漲到一定程度，一定會再現(xiàn)和田玉的那一幕,。有什么能夠阻止人們對財富的夢想呢�,！�
新生美石黃龍玉
什么是黃龍玉,？為什么它能創(chuàng)造中國玉石史上的漲價奇跡？
昨天,，云南省黃龍玉協(xié)會秘書長,、《中國國家寶藏·黃龍玉》一書的主編劉濤接受本報記者采訪。他認(rèn)為,，玉石是中國傳統(tǒng)的奢侈品,，多年來受外來文化的入侵，使其在奢侈品市場占有率低,，地位尷尬,。玉石漲價是一件好事，可以回歸傳統(tǒng)文化,，可以更迅速地將社會財富轉(zhuǎn)移到普通人手中,，并帶動當(dāng)?shù)亟?jīng)濟發(fā)展。
黃龍玉彌補缺憾
記者：什么是黃龍玉,？
劉濤：黃龍玉是一種新興美玉,。在玉雕行業(yè)中，這是一種非常優(yōu)秀的玉種,，有翡翠的質(zhì)地,、和田玉的潤澤、田黃的顏色,，既可以把玩原石,，也適合雕刻成各種擺件、飾品,。
記者：有人認(rèn)為它只是黃蠟石的一種,？
劉濤：黃蠟石是各種由石英組成的顯晶質(zhì)的統(tǒng)稱。黃龍玉是黃蠟石中已經(jīng)玉化的,、一種較為罕見的玉料,。它的感官、理化性質(zhì)與目前我們所知的石英,、玉髓,、瑪瑙相比，有較大區(qū)別,。美石為玉,。中國人尊崇黃、紅這兩個顏色，但歷史上此前從未出現(xiàn)過一種以這兩種顏色為主要色調(diào)的玉石,。黃龍玉的出現(xiàn),，彌補了這個缺憾。此外,，黃龍玉中有一種叫做草花的材質(zhì),，這是玉石原材料在地質(zhì)變化中自然生成的。每一塊石頭上的圖案,，都不一樣,，巧奪天工。
奢侈品漲價是好事
記者：為什么它在6年的時間里價格上升了上萬倍,？
劉濤：這里有三個原因,。一個是黃龍玉的材質(zhì)確實出眾；二是現(xiàn)代信息,、傳媒技術(shù)的發(fā)達,，加快了它的傳播速度；三是中國經(jīng)濟高速發(fā)展,，人們對玉石的需求激增,，而其他的一些寶玉石，或者資源已經(jīng)枯竭,，或者價格已經(jīng)到了常人難以接受的價位,。“盛世興,，美玉出”,，黃龍玉誕生、發(fā)展,，趕上了這趟快車,，走過了其他玉石幾百年、幾千年才走過的漲價道路,。
記者：怎么理解黃龍玉動輒上千萬的報價,？
劉濤：中國的有錢人遠遠超過你的想象。我認(rèn)識的一個北方人拿出2個億資金來玩黃龍玉�,，F(xiàn)在的玉石市場,，就像是有一個玉石黑洞一樣。一些好的玉石原料,，出現(xiàn)在市場之后,，很快就消失了（被人收藏了）。我想,，除了一些確實喜歡玉石的人之外,，應(yīng)該是有一些人把這個當(dāng)作藝術(shù)品來投資的。這是正常的，好的原材料,、好的藝術(shù)設(shè)計,、好的雕工，做出了一件精美的工藝品,，它的價位本身就是社會普通人很難觸及的,。如果你關(guān)注中國奢侈品市場，你會發(fā)現(xiàn),，不只是黃龍玉，好翡翠,、好和田玉的價格,，今年也漲了一大截。如果一定要漲價,，那奢侈品漲價是好事,，至少它把財富更快、更迅速地轉(zhuǎn)移到了普通人手中,。
儲量可采100多年
記者：你覺得目前這個價錢合理么,？
劉濤：黃金有價玉無價。在玉石市場上,，只要一個愿意賣,，另外一個愿意買，都是合理的價錢,。除了這些品質(zhì)頂尖的黃龍玉之外,，還有大部分品質(zhì)一般的黃龍玉，它們的價錢雖然有所上漲,，但還是保持在一個能夠被市場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我們還要看到，黃龍玉作為一種新興玉材,，拉動了地方經(jīng)濟,，帶來了很多就業(yè)。就我所知,，玉價便宜時,，當(dāng)?shù)刈钤缡怯煤幽蠈W(xué)徒做雕工，幾百塊錢一個月,，雕出的東西糟蹋原材料,；玉價大幅上漲時，當(dāng)?shù)亻_始用江浙的一流雕工,。一個好的雕工,，一年能賺幾十萬元。
記者：這波黃龍玉的熱潮，有沒有可能像蘭花,、普洱一樣,，是有機構(gòu)和資金在中間炒作？
劉濤：普洱茶,、蘭花和黃龍玉不一樣,。普洱茶是一種消費品，它的價錢漲到一定程度,，就背離了其本來的價值,；蘭花，可以通過生物技術(shù)克隆,，一變二或一變?nèi)�,，這些都屬于可再生的資源。黃龍玉不一樣,，這是屬于不可再生的資源,，挖一塊少一塊，且每塊石頭都是不一樣的,，都有著獨特的魅力,。炒作是市場有幾個大的莊家，控制了一定的產(chǎn)品,，拉高出貨,。可以這么說,，雖然黃龍玉的儲量可以開采100多年,，但真正的頂級品也不多，每個人手里只有幾個,。沒有一個人有這么大的實力,，來炒作這個市場。目前的這個價格,，應(yīng)該說是玉石市場的供求關(guān)系來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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