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國際象棋大師加里·卡斯帕羅夫輸了比賽�,?上�,,輸給的對象不是人,而是一部機器,,確切地講,,是一臺由IBM團隊開發(fā)的超級計算機“深藍”。比賽結果出來后,,成了當時的大新聞,,人們集中關注兩個信息點,一個是“機器竟然能像人一樣能思考了”,另一個是“國際級大師怎么就輸給了機器”,。然而,,許多人包括卡斯帕羅夫,他們萬萬沒想到,,
10多年后,,一場由人類與機器的“馬拉松賽跑”早已開始,,而且,,機器大有后來者居上之勢。
凱文·凱利(Kevin
Kelly),,《失控》,、《科技想要什么》等書的作者,《連線》(Wired)雜志的創(chuàng)始主編,,這位“互聯(lián)網預言帝”在2013年某期《連線》雜志上曾撰文,,人與機器分工合作的時代已經到來。當下,,機器人做高生產率的重復性工作,,人可以多“浪費時間”在實驗、玩,、創(chuàng)造和探索上,。值得一提的是,這里說的機器人,,并不一定是機器“人”或
“人形機器”(Humanoid Robots),,它們可以泛指生產流水(裝配)線、機械臂等,�,!皺C器將繼續(xù)鞏固在制造業(yè)中的地位。一旦機器人替換掉流水線上的工人后,,他們將取代倉庫中的工人,。比如機器人能整天舉起150磅的物品,并找到箱子將物品分類,、整理并裝載至卡車,。果蔬采摘也將繼續(xù)機器人化。藥房也將由單個機器人分配藥品,,而藥劑師只需關注患者咨詢,。”凱文·凱利在文章中寫道,。按照他的觀察,,機器人有三個進化階段。階段一,機器普遍進入重復性,、程式化,、需要高耐力和長時間專注力的行業(yè),逐步取代大量的低技能工人,;階段二,,機器人進入服務業(yè),人與機器人比例接近N:1(N<10),,人類開始懶惰,,部分機器人覺醒;階段三,,機器具有“智慧”,,成為一種比人類更高級的“第七種生命”,屆時,,人或許將喪失食物鏈頂端絕對主導權,。
在雷·庫茲韋爾(Ray
Kurzweil)這里,他預測機器智能超越人類的時間點是在2045年,。庫茲韋爾是奇點大學校長,,谷歌公司工程總監(jiān),其偉大的構想和發(fā)明常被譽為“愛迪生的合法繼承人”,。他是個典型的技術樂觀主義者,,代表作品有《靈魂機器的時代》、《奇點臨近》,、《如何創(chuàng)造思維》等,。在這些著述里,庫茲韋爾一再強調21世紀將是智能機器的時代,,人類和機器將難分彼此,,人類將不再是萬物之靈。類似的觀點,,在庫茲韋爾的同事,,也是奇點大學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之一的彼得·戴曼迪斯(Peter
Diamandis)的書中得到了響應。在他和斯蒂芬·科特勒(Steven
Kotler)合著的《富足》一書中,,他們提出一個論斷:包括人工智能,、機器人、無限計算能力,、數(shù)字制造,、納米材料、合成生物等在內的指數(shù)型增長的科學技術,,將使人類在未來20年內獲得巨大的成就,,而這些成就將要遠遠大于以往200年所取得的,。不久之后,我們就能夠滿足地球上所有人的基本需求了,,而且很快就能更進一步,,“富足時代”已然觸手可及。
事實真的是這樣嗎,?或者說,,技術真能解決一切,包括隱憂嗎,?對于這個問題,,意見領袖從來都是立場各異、觀點鮮明,,當然也常常各執(zhí)一詞,、不相上下,。例如在最新出版的《谷歌化的反思》一書中,,作者希瓦·維迪亞那桑就警告世人:要防止技術原教旨主義,要智慧和警覺地數(shù)字化生活,。這組名單還包括尼古拉斯·卡爾,、杰倫·拉尼爾、勞倫斯·萊斯格,、吳修銘記等,。時下,在這個陣營里又多了兩名成員,,他們是埃里克·布林約爾松(Erik
Brynjolfsson)和安德魯·麥卡菲(Andrew
McAfee),,兩人均來自麻省理工斯隆管理學院,從事數(shù)字商務經濟的研究,。他們曾聯(lián)手合寫了《與機器賽跑》一書,。
在書中,他們所擔憂的恰恰是在樂觀派這邊看來有點“杞人憂天”的,。埃里克·布林約爾松和安德魯·麥卡菲指出,,技術在加速進步的同時,機器(硬件,、軟件和網絡)大有取代人工崗位的趨勢,,并且這股趨勢在加劇。不過話說回來,,從目前狀況來看,,這些崗位僅限于重復性、程序式,、機械化的一些工作,。但長遠來看,,一旦機器具有生物化,具備更高段位的智能,,除了制造生產領域,,在更多方面代替人類也未嘗不是可能。其實不少影片都描寫了這樣的未來,,如《我,,機器人》、《黑客帝國》等,。屆時,,人類與機器僅僅是“賽跑”誰快誰慢的問題,更是關乎到誰將主導世界的“存亡”之戰(zhàn),。
不過即便如此,,要說布林約爾松和麥卡菲就是“悲觀主義者”也過于草率。他們在書中寫道:“對技術及其影響,,我們絕非悲觀主義者,。事實上,這本書原本想要論述的是,,當代技術造福全世界,。我們還為它想好了書名,叫《數(shù)字前沿》,,因為我們的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出技術進步和創(chuàng)新開辟出大量新的疆域畫面,。”
的確如此,,兩位作者匯集了一系列數(shù)據(jù),、案例和論證,證明了數(shù)字技術的大多數(shù)影響是積極的:數(shù)字革新提高了工作效率,、降低商品價格(甚至免費,,互聯(lián)網慣用的商業(yè)模式),以及增加經濟總量,。事實上對于這個論點,,兩位在合作完《與機器賽跑》之后的兩年,又合著了《第二次機器革命》一書,。在書中,,他們討論認為,第一次機器革命時代是18世紀末期伴隨著蒸汽機誕生的工業(yè)革命,,第二次則是今天數(shù)字化生產,、人工智能機器。如果說上一次革命是人類控制機器,,對勞動力是種“互補”,,那么,,在第二次革命中,人與機器則是“替補”關系,,誰取代誰還是未知,。不難發(fā)現(xiàn),該書延續(xù)了《與機器賽跑》一貫的主張,,并加以深化和升華,。
問題是,在與機器的競賽中人類如何才能獲勝,?兩位作者提出了19種具體行動策略,。但身為管理學者,他們把希望主要寄托在人力資源管理,、組織機構創(chuàng)新上面,,但靠它們就能勝過機器。我看未必,。與其如此,,倒不如敞開心態(tài)、擁抱變化,,試著與機器合作(而非對立),,適應機器(而非控制),,在一種新生的關系中體現(xiàn)人類使用機器的價值,。這好比是“協(xié)同進化”,未來,,人類不僅要與大自然這樣,,也要與機器如此了。歡迎進入這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