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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良好的工作環(huán)境,，下一步就是把谷歌的快樂,、放權(quán)、自由、寬容,、平等,、追求卓越的文化導入中國,。一個企業(yè)的文化,，就相當于人的靈魂。谷歌中國希望員工每天早上醒來之后,，都能用一份快樂的心情面對工作,，使工作不再成為“房貸”“車貸”“糊口”等一個個名詞背后的沉重負擔，而是一份甜蜜的挑戰(zhàn),。
但凡做過管理者的人都明白,，企業(yè)文化的建設是一門精深的學問。除了真誠的表達,、有意識地身先士卒之外，還要在細節(jié)上體恤下屬,。
我首先希望,，在公司里有一種平等自由的氣氛。在谷歌中國建立之初,，我在開會的時候會經(jīng)常提醒經(jīng)理們,，不要說“我們”“你們”這樣的字眼，比如“我們是管理者,，我們是谷歌美國派來的”等等,，因為大家都是平等的,。在谷歌的食堂，我們也沒有貴賓專用的房間或桌子,，無論是我還是我的貴客,，在餐廳都是和大家一起排隊，吃完后自己收拾碗筷,。我還提醒大家,，吃飯的時候不要經(jīng)理一桌，新來的大學生一桌,。通過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強調(diào),，谷歌中國員工的主人翁意識越來越強，開會再也不是“一言堂”,，到處都是平等地討論和爭論問題的景象,，我也經(jīng)常收到員工各種各樣的建議和意見。
除了平等,，我還希望大家能夠放輕松,，能夠在開放的氣氛中自由表達。首先,，我們引進了總部的TGIF大會,，TGIF代表“Thank God its
Friday”（今天星期五），這是谷歌每周五舉辦的例行大會,，員工在這個時間里可以相互交流最新的動態(tài),，可以向公司的總裁和高管提問，也可以發(fā)表自己的意見,。
記得剛開始參加TGIF大會的時候,，中國的員工都非常含蓄，同時也有些不知所措,。記得公司建立之初,，因為每周都有新員工上班，我就建議讓新員工們上臺進行自我介紹,，并作一些才藝展示,。有一個員工站在話筒前說不出話來，他手足無措地說：“大家好,，不過我覺得自己沒有什么特長,，要不然我打一個嗝吧！”然后他就僵在那里,，小小地打了一個嗝,，面部表情有些木木的。而臺下的人早就笑得不行了,，還有人在喊：“聲音太小了,，聽不見,！聽不見！”
后來,，TGIF大會一直在谷歌延續(xù)了下去,，我們展示公司的新產(chǎn)品，探討新的政策和戰(zhàn)略,，介紹新員工,，征詢大家的建議，它已經(jīng)成為谷歌員工平等交流的一個平臺,。
為了讓大家盡快熟悉起來,，我也盡量鼓勵大家打成一片。我曾經(jīng)當著新員工的面表演過一次跳舞,，那是在一次TGIF大會上,，新員工在參觀谷歌中國清華科技園的新設施。當我們走到健身房里的跳舞機旁邊時,，有一名員工開始慫恿我：“開復,，跳一個，跳一個,！”
我想了想,，當場就挽起袖子走上了跳舞機，隨著節(jié)拍的節(jié)奏,，我精準地踩下了每一個箭頭,。而旁邊的員工中，有人驚訝,，有人大笑,，還有人在鼓掌，氣氛輕松極了,。我知道,，我的姿勢一點也不標準，甚至手忙腳亂,；而鼓掌的員工則一定是在驚嘆,，這么不標準的舞姿居然都能踩中每一個箭頭。但我心里卻在暗自慶幸,，“你們可不知道,，我唯一會的運動就是‘跳舞機’了，每周都靠這個鍛煉呢,！沒想到今天用上了�,！蔽乙屗麄冎�,，老板可不是一個“兇神惡煞”,。
后來，經(jīng)常有員工對我提出要和我PK“跳舞機”,，我?guī)缀鯖]怎么失過手,，看來會一樣技藝還是很重要的。我這樣放松的表現(xiàn),，無疑會讓員工放松緊張的神經(jīng),，進而在公司上下營造出一種輕松的氛圍。
另外作為管理者,，我也希望自己以身作則,，讓員工感覺到老板和他們是朋友，而不是高高在上,。
例如每次開會,，我都會非常準時。但有時候員工會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遲到并導致會議縮時,，我并不想批評他們,，而是希望用一種“可愛”的制度來約束他們。我對他們說：“誰遲到了,，誰就必須在大家面前跳肚皮舞,！大家同不同意？”員工們都哈哈大笑略帶起哄地說：“好�,�,！好啊,！”因此,，我們設立了這種“遲到當眾跳舞”的規(guī)則。有一次,，郭去疾遲到了,，就真的被迫跳了一段肚皮舞。員工們看了之后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來了,，而大家也由此看到這個規(guī)則并非兒戲,，所以，一到開會時間就會提前幾分鐘下樓,，“遲到”這個問題就輕易地解決了,。
在這樣優(yōu)越的硬件條件和輕松的文化氛圍下，谷歌全球文化中有點“小飛俠”,、有點天真,、有點隨性的風格逐漸建立了起來。到了后來，身邊的員工和我都建立起一種朋友般的關(guān)系,，我們相互信任并輕松地相處,。
正當我們熱情地享受著谷歌的點點滴滴時，谷歌中國第一輪最嚴重的危機其實已經(jīng)在路上了,。度過這次危機的過程,，就如同小說一樣高潮迭起，令人心潮澎湃,。但當時處在重重壓力下的我則備感煎熬,！
2006年1月25日，谷歌推出googlecn,，一個符合中國國情和法律的網(wǎng)站,。當時，公司并不是在每一個國家都推出這樣的本土網(wǎng)站,，因為這往往意味著愿意把服務器放入該國,，并且遵守該國法律。在總部,，谷歌進入任何市場之前都會經(jīng)過一番熱烈的討論,。在我加入谷歌后，CEO艾瑞克?施密特咨詢我的意見,，我的回答是：“建立中國本土網(wǎng)站是必須的,，你可以咨詢所有的華人工程師�,！卑鹂苏f：“在你加入前,，我們就問過了。他們的回答驚人地一致,，中國是一個巨大的市場,，前景將令人興奮。中國人需要谷歌最精確完整的搜索引擎,，并且要把全球的信息都整合為中國人所需要的,。因此，搬服務器和守法是值得的,�,！�
但是，googlecn發(fā)布的第一天就引起了國際媒體一浪高過一浪的“討伐”之聲,。原因是谷歌承諾,，根據(jù)中國的《互聯(lián)網(wǎng)信息服務管理辦法》，過濾搜索結(jié)果,，屏蔽非法信息,。然而,，許多國外媒體不理解過多的互聯(lián)網(wǎng)管制，批判谷歌違背了自己過去的“客觀,、公正,、完整、不人工干預”原則,。
這些批判和抗議活動讓谷歌總部的一些員工開始有了質(zhì)疑之聲。很多工程師都開始懷疑這么急迫地推出googlecn是否明智,，我意識到我必須火速飛到總部去作面對面的溝通,。我立即改變了自己的工作日程表，安排了在總部和工程師的對話,，因為我相信,，只有面對面才能解除誤會。而這次非正式的會議,，竟然有近300人參加,。這幾乎是史無前例的規(guī)模。
經(jīng)過長時間的耐心解釋,，終于讓員工增加了對中國的了解,，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我心里非常清楚,，這次的風波還是影響了一小部分美國工程師對中國團隊的看法,。他們覺得公司“世界第一品牌”的稱號得來不易，為什么中國團隊就這么急迫地作出有傷品牌的決策,？雖然谷歌最高領(lǐng)導已經(jīng)批準進入中國,，但是谷歌是一個高度自治但又非常強調(diào)平等合作的公司，每個工程師對自己的程序代碼有著比較大的決策權(quán),，如果谷歌中國希望迅速做出一些合格產(chǎn)品的話,，那么失去部分總部工程師的信任和支持將是很嚴重的事情。
麻煩不止如此,，在美國媒體的批判之下,，美國國會決定召開一個聽證會，要求微軟,、思科,、雅虎、谷歌針對多種敏感題目表態(tài),。如果說原來媒體的聲音可以用一系列“官方回應”化解,，那么國會的聽證卻必須坦白回答所有問題。這時,，艾瑞克,、拉里、謝爾蓋和他們的領(lǐng)導班子就需要決定：到底谷歌的政策是什么？能否恪守公司的原則,，化解美國國會和媒體的不解,，同時還依然符合中國法律？
在這段時間,，美國總部面對強大的壓力,，很多人開始對于中國有些動搖。當我在山景城和謝爾蓋吃飯的時候,，他對我說：“你別擔心,，就算我們撤掉googlecn，你招來的精英也一個不能少,！而且就算真的到最后我們決定撤出,，我們也會保留一個純粹的研發(fā)中心！”
聽罷此言,，我一方面對他的支持和承諾表示感謝,，但另一方面我也真的驚訝他居然在考慮撤掉googlecn。
2月14日,，在山景城那座著名的建筑里面,，艾瑞克、拉里,、謝爾蓋和幾位總部的高管針對這個問題,，開起了破紀錄的8小時會議。谷歌是否推出googlecn,？是否要把更多的服務器搬去中國,？是否在中國開始運營？如何在中國開始運營,？如何透明地到美國國會解釋我們的立場,？經(jīng)過8小時空前激烈的討論后，已經(jīng)是加州半夜11點多,。隨后公司的代表坐上“紅眼”航班,，飛往華盛頓去參加2月15日的聽證。
同時,，謝爾蓋撥通我在北京辦公室的電話,，他說：“開復，我們討論到半夜,。這是第一次我與艾瑞克,、拉里無法達成共識。但聽證會就是今天,，所以我們還是必須作出最后的決定,，我們依然決定進入中國,！”我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氣，謝爾蓋接著說：“明天,，我們將去國會眾議院和很多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一起做一個聽證,，我們不得不坦白回答所有問題，這樣可能會給你帶來一些麻煩,，你得扛一下,，不過，我想對你說的是,，我們支持你做googlecn的決策,。”
次日,，我就給員工吃了這顆“定心丸”，我對他們說：“我們正在向有益的方向努力,，但是,，無論公司的命運如何，員工都不會被裁剪,，因為人才是谷歌最寶貴的資產(chǎn),！”
剛剛解決了這次重大的挑戰(zhàn)，更麻煩的事情居然緊隨而至,。2006年2月21日,，中國某家媒體發(fā)出了一篇篇幅巨大的封面文章，題為《谷歌為何翻墻進入中國》,，指控谷歌因為沒有辦合資公司營業(yè)證,，所以在中國是非法經(jīng)營。
這篇文章中指出：“進入googlecn頁面,，可以看到一個標注：京ICP證050124號,。這相當于一個公司在中國經(jīng)營互聯(lián)網(wǎng)內(nèi)容的營業(yè)證號。不過,，這個證號不是谷歌的,，而屬于一家名為‘趕集’的網(wǎng)站。中國政府規(guī)定,，任何外資企業(yè)不得在中國境內(nèi)經(jīng)營互聯(lián)網(wǎng)內(nèi)容服務,，合資企業(yè)如果要申請這項業(yè)務，外資比例必須低于50％,。因此,，谷歌如果想把它的服務器從美國加州搬到中國北京，就必須在中國與一家中資企業(yè)成立合資公司,，同時,，以合資公司的名義向中國互聯(lián)網(wǎng)主管部門提出申請,。因此，在中國互聯(lián)網(wǎng)的政策框架下,，googlecn顯然是不合法的,。”
這篇文章一出可以說引發(fā)了軒然大波,，整個互聯(lián)網(wǎng)界被這個消息震驚了,。一向以“不作惡”作為自己價值觀的谷歌，竟然在做違法的事情,？不要說別人,，連我們自己都被這種“控訴”驚退了三步。
回顧一下國際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進入中國的歷史就能夠發(fā)現(xiàn),，在此之前幾乎所有的跨國公司進入中國都是遵循這種“借牌”的路線,。盡管2002年公布了《外商投資電信企業(yè)管理規(guī)定》，規(guī)定外企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進入中國應該采取合資的模式,。但在2002年以后,，跨國公司進入中國市場依然遵循以前的慣例，比如雅虎和阿里巴巴的合作,、ebay和易趣,、亞馬遜和卓越網(wǎng)，都是通過“借牌”方式使用國內(nèi)網(wǎng)絡公司的ICP牌照,。按照中國市場當時的現(xiàn)狀,，我們咨詢了所有律師事務所，他們都建議谷歌用“借牌的方式建立本土網(wǎng)站”,，因為這樣比申請合資更快更有效率,，而且有足夠的業(yè)界先例供我們借鑒。
但googlecn和其他網(wǎng)站也有不同的地方,，例如谷歌的業(yè)務內(nèi)容,，以及國際媒體和中國媒體的關(guān)注度。于是,，政府部門開始正式考量googlecn的ICP牌照問題,。而我和我的團隊也開始密切地與相關(guān)政府部門展開溝通和交流。在國內(nèi)外媒體一片質(zhì)疑聲中,，一種惴惴不安的氣氛開始在公司里蔓延,。當時，有媒體形容,，googlecn的員工每天都擔心負責政府關(guān)系部門的員工會帶回“最壞”的消息,。
多災多難的谷歌中國，一星期前正擔心總部撤掉中國網(wǎng)站,，現(xiàn)在又擔心政府判決我們違法經(jīng)營,！
作為一個公司的領(lǐng)導者,，作為一個充滿激情想開創(chuàng)一番事業(yè)的人，我非常希望公司在中國的運營能順利地開展,，不希望它死在襁褓當中,，不希望“出師未捷身先死”�,？梢哉f,，那個時候面臨的壓力非常巨大，國際媒體對googlecn喋喋不休的爭論,，國內(nèi)媒體對ICP的質(zhì)疑,，總部工程師們的疑惑，中國員工的擔憂,，這四重壓力放在任何一個人肩上,，都會感到不堪重負。
但是,，作為一個公司的管理者,，我必須保持冷靜的頭腦和應有的理性。如果我亂了陣腳,，讓員工看到我的不安，那么整個公司的士氣都將受到打擊,，甚至在關(guān)鍵時刻還會造成公司的瓦解,。所以，我不斷提醒自己,，一定要自控,！
我一方面直接負責和政府的溝通，探討做合資公司的計劃,，同時爭取總部對合資事宜的認可,，盡最大的努力消除其中的偏差，解除其中的誤會,；另一方面,，我還要關(guān)注員工的情緒，穩(wěn)定日常工作,。在那段日子里,，每天早晨我都讓自己扛起所有的心事，精神抖擻地走出家門,。
安撫員工的事情并不容易,。作為一個領(lǐng)導，我有責任和他們透明地分享事實,，坦誠地分析現(xiàn)狀,，因為告訴他們一切都沒問題是不負責任的,，也是不符合谷歌文化的。每次走入會議室,，我都盡量讓自己的臉上帶著微笑,，讓我的語氣平靜和充滿信心。我向員工匯報每個星期與政府部門交流的進展,，重申謝爾蓋的保證：就算撤掉中國網(wǎng)站,，谷歌中國絕對不會裁員，還會保留所有的辦公場所,。同時我也從不隱藏問題和可能的負面結(jié)果,。每次會議結(jié)束前，我都向員工保證：“有新的信息,，我隨時會和大家分享,！”
人們在經(jīng)歷痛苦的時候，往往覺得時間很漫長,；而經(jīng)過了這種痛苦之后,，就如同大病初愈一樣，感到天色明朗,。經(jīng)過兩個多月漫長的溝通和交流,，經(jīng)過苦苦的等待和期盼，ICP牌照風波終于有了合理的解決方法,，googlecn的命運終于可以塵埃落定,，那就是：谷歌馬上啟動合資公司的申請，而在申請合資的過程中,，我們還可以繼續(xù)運營,。
在申請ICP牌照過程當中，谷歌員工復雜的心路歷程自不必說,，而我也經(jīng)歷了從“山重水復疑無路”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心理過程,。在這種時候，往往最考驗一個公司管理者的意志力,、判斷力以及應對危機的能力,。我的習慣是在睡前回想一下白天的工作，然后再想一想第二天的計劃,。當時我還會想到員工對可能失去工作的擔憂,，以及很多好心人對我的種種提醒�,？擅棵课疫�沒來得及想清楚,，就已經(jīng)累得睡著了。
繁雜的啟動工作和這兩個危機事件,，讓谷歌正在損失寶貴的市場份額,。在googlecn和ICP牌照風波的時候,，絕大多數(shù)的中國用戶還在使用googlecom的中文服務，而googlecom的服務器在國外,，因此斷網(wǎng)問題就時有發(fā)生,。而ICP的合資一天沒有完成，googlecom就一天不能直接跳轉(zhuǎn)到googlecn,。斷網(wǎng)對于中國網(wǎng)民使用谷歌搜索無疑有著巨大的影響,，谷歌的粉絲們對我們的斷網(wǎng)問題，中文搜索的質(zhì)量和界面問題開始表示失望,，質(zhì)疑谷歌中國的不作為,。
而在我們內(nèi)部也開始了對于產(chǎn)品戰(zhàn)略方向的爭論，是應該專注于搜索質(zhì)量的提高,，還是滿足我們這些天才工程師的愿望,，做最酷最紅的新產(chǎn)品？這些爭論和搖擺都耗損著谷歌中國的精力,。
對于紛繁復雜的這段時期,，《環(huán)球企業(yè)家》曾用封面文章概括了谷歌中國的這段時光，認為這是谷歌中國經(jīng)歷的《最長的一年》,。說的沒錯,，這一年谷歌中國過得很不容易，但我相信,，“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開局不順的谷歌中國在經(jīng)歷了所有該經(jīng)歷的一切后，應該開始峰回路轉(zhuǎn)的路程了,。
很多人問我在當時的情況下悲觀嗎,？我的回答是“不”。盡管并沒有想象的那樣順利,，但我們的團隊從始至終都抱有一種樂觀的情緒,，他們相信我，我也相信這批最熱情向上和聰明能干的員工,。
截止到2006年年底,，谷歌中國已經(jīng)建立了一支120多人的工程師隊伍。這是谷歌當時最大的海外研發(fā)團隊,。在這里,，每個員工都有發(fā)言權(quán)，每個員工的創(chuàng)新都得到尊重,；而且,，我們提供了各種福利和便利,，讓員工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這里有扁平放權(quán)的管理架構(gòu),，3～5個人可以做出在其他大公司20個人做的工作,。
在經(jīng)歷了這場沉重的四重壓力后，我們更加珍惜我們的工作和用戶,，我們立志要臥薪嘗膽,，不怕艱苦，重視每一個細節(jié),，不斷完善我們的中文產(chǎn)品,，早日贏回用戶的心。
我相信,，接下來的產(chǎn)品研發(fā)工作,，可以讓谷歌中國順利啟航。
2006年4月,，為了讓中國用戶更好地理解和使用Googlecn,，我們給它起了一個中文名字“谷歌”，在北京飯店的金色大廳里,，我和艾瑞克?施密特用一塊塊的拼圖拼出了“谷歌”兩個字,。艾瑞克沒有提前練習過這個拼圖，一開始放錯了位置,。最后,，在觀眾和員工的掌聲鼓勵下，他終于把拼圖擺放到位,。這是谷歌這個中文名字第一次在全世界面前亮相,，這也是Google除英文名稱以外，第一次取其他文字的名字,。
谷歌在中國的啟航,，正是在巨大的期盼和妥協(xié)對抗中開始的，而它還能夠復制它在硅谷的成長神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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