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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腳下的里約熱內(nèi)盧 |
如果非要選擇一種音樂表達形式來形容一座城市的話，對里約來說,，爵士的確是恰到好處的,，那種有些陽光、有些憂郁,，鮮明,，而又有說不出的故事的感覺，像極了里約,。在今年入夏之前,，聽著這首爵士，我們飛躍半球,，來到即將入冬的里約熱內(nèi)盧,，一場難遇的南美之行就此開始。
“高挑,、古銅色皮膚,、年輕、可愛/從伊帕奈瑪來的女孩走過/當她經(jīng)過/每個人都不禁驚嘆/當她走過/像桑巴一樣/靜靜地搖/輕輕地擺/當她經(jīng)過/每個人都不禁驚嘆……”這是曾經(jīng)紅遍全南美的爵士歌曲《伊帕奈瑪女孩》(“Garota
de Ipanema”)中的歌詞,，巴西作曲家安東尼-卡洛-裘賓(Antonio Carlos
Jobim)與朋友經(jīng)常在里約熱內(nèi)盧著名的伊帕奈瑪(Ipanema)海灘附近的露天酒吧休憩,，一天，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看見一位古銅色皮膚的女孩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之后走入海灘的人群當中,。在靈感的觸發(fā)下，安東尼便譜成了這首讓爵士樂迷追尋的爵士樂,。巧合的是,，如果非要選擇一種音樂表達形式來形容一座城市的話，對里約來說,，爵士的確是恰到好處的,，那種有些陽光、有些憂郁,，鮮明,，而又有說不出的故事的感覺，像極了里約,。在今年入夏之前,，聽著這首爵士,，我們飛躍半球，來到即將入冬的里約熱內(nèi)盧,，一場難遇的南美之行就此開始,。
海是主角，城市是配角
到里約,，是為了參加在這里舉行的第十屆米其林必比登挑戰(zhàn)賽,。經(jīng)過30多小時的勞頓，我們終于到達了里約熱內(nèi)盧的機場,，坐在前往酒店的大巴上,，一路上一直陪伴我們的是導游口中的“貧民區(qū)”�,！袄锛s有世界上最大的貧民區(qū)”是我們聽到的第一句關(guān)于里約的介紹,。本已經(jīng)筋疲力盡的我，又想起了在燈光昏暗的圣保羅機場轉(zhuǎn)機時遇到的低效率工作,，于是我便在初來乍到時就對這次南美之行畫了一個問號,。
但是，當我離開里約的時候,，我對它的不舍又證明了一位奧地利作者沃克-波佐所說的：“正如巴西的發(fā)現(xiàn)者佩德羅-卡布拉爾對第一眼看到巴西海岸以外的內(nèi)陸一無所知一樣,，初到巴西的人也會對周圍大量的新鮮事物感到很迷惑。第一印象往往被我們的成見和害怕所影響……以至于影響到我們以后對巴西的看法,。因此,，不要完全相信對巴西的第一印象，可以肯定,，過不了多久你的第一印象就會被證明是不準確的,。”
我們的酒店就在著名的伊帕奈瑪海灘,，當大巴停在酒店門口,，我們來不及拿隨身行李，所有人都望向大海,。當天正值假日的午后,，陽光把大海照射得波光粼粼，沙灘上摩肩接踵的人們中有在躺椅上曬太陽的中年人,，有在浪花里追逐的孩童,，當然還有穿著五顏六色比基尼的伊帕奈瑪女孩。無怪乎有人說,，在海灘上就能看到里約人的一生，這樣的悠閑自在,，又何須追求效率,。
里約熱內(nèi)盧是一座沿海岸線而建的城市,，它位于巴西的東南部，1502年1月,，葡萄牙殖民者來到這片海灣,，誤以為這里是一條大河的入海口,，隨口起名為“一月的河(Rio
de
Janeiro)”,，音譯為“里約熱內(nèi)盧”。在里約,，除了伊帕奈瑪海灘,，就是更加著名的科帕卡巴納(Copacabana)海灘，里約的富人區(qū)就建在這兩片海灘之畔,，在茂盛的植被掩映下,，這里有葡式建筑風格的小樓，有高檔餐廳,、酒吧,，還有珠寶店和精品手工藝品店，這里的里約安靜而豐富,。沿著海邊,，一天中的每個時段都能見到跑步的人們，為此,，里約市特別為他們在馬路上畫上了跑步專用道,。
一天清晨，我們到海灘上散步,，一位古銅色皮膚,，白頭發(fā)的老人正在拿著像漁網(wǎng)一樣的東西在海里撈著什么，起初我們以為他在清理沙灘上的垃圾,，后來另一位外國游客走過來向我們介紹,，這位老人是在找人們?nèi)釉诤＠锏氖罪椈蚱渌靛X的信物，原來據(jù)說如果在這片海里留下點什么就能獲得幸福,。這位游客說,，他已經(jīng)在這里學習了好幾天了，但是技術(shù)還是沒有老人好,。沒過多久,，老人興奮地跑過來向我們展示他的戰(zhàn)利品，一枚金耳環(huán),，原來這里有當代的南美“掘金者”,。站在伊帕奈瑪海灘上，后面是富人區(qū)，再往遠處看,，在一座座的山頭上,，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房子的地方就是貧民區(qū)，貧民區(qū)集中在里約的北部,，但是南部也有所分布,，與富人區(qū)的界限并不十分鮮明。從遠處看去,，貧民區(qū)的地理位置也有優(yōu)勢,，依山而建，面朝大海,。
山是海的景色
在結(jié)束了三天對必比登的采訪后,，我們終于有機會可以深入到里約的風景中去了。如果說,，海是里約的主角,，那么山就是海的景色，因為在海上看著遠處一座座柔和的山峰孤立于海面,，山反而成為了獨特的景致,。
我們的第一站是聞名世界的面包山。面包山位于瓜納巴拉海灣與大西洋之間,，是一座四壁光滑,，非常陡峭的圓頂花崗巖山峰，因為這樣的特點而深受世界攀巖愛好者的熱愛,。巴西人都親切地叫它“甜面包”。對于普通人而言,，上面包山的方法只有坐纜車,。當我們乘坐的纜車漸漸升高時,，我們眼前的海域也愈加寬廣。當我們上到山頂,，整個里約市已盡收眼底。此時,，我才看見了里約熱內(nèi)盧的全貌,，美麗的瓜納巴拉灣旁停放著白色,、藍色頂棚的游艇,，高樓大廈與低矮建筑相得益彰，紅色屋頂?shù)呢毭駞^(qū)是這座城市另一道風景,，象征著它的多面與矛盾,。在這些人為建筑中,，是郁郁蔥蔥的綠色穿梭期間，讓人深切地感受到了它的宜居,。放眼望去,，尼泰羅伊大橋橫跨海上，隱隱現(xiàn)現(xiàn),，它把里約和對岸的尼泰羅伊市連接起來，蔚為壯觀,。面包山的山頂很安靜，管理人員甚至在這里安放了海邊的躺椅,，躺在椅子上，與陽光近距離接觸,，感受著南美洲的溫暖和海洋的溫潤,，腳邊時而會有小蜥蜴的打擾,，身后的樹上不時有猴子跳來跳去，叫人怎能舍得離開,。
走下面包山，我們又上了駝峰山,，對這座山,，我們并不陌生,，因為從酒店的房間我們能看到這座山山頂上屹立的直插云霄的耶穌像，因為一直陰天,，所以從酒店看雕像，總是被烏云遮蓋,，讓人更加感到敬畏,。而如今天氣放晴,，山頂上只有薄薄云彩,。但是,，當我們登上山頂仰頭遙望這座耶穌像時,，還是不禁感到自己仿佛身處天宮,。從駝峰山上再次俯瞰里約,，這片歷史悠久，經(jīng)歷創(chuàng)傷與革新的土地,，它到底有幾層面孔？優(yōu)雅的爵士樂再一次徘徊耳畔,，它撩動人心，引人探究,，卻又若即若離,，使人深陷,。
體育與藝術(shù)，色彩濃艷
在里約熱內(nèi)盧的最后時間里,，我們終于去了馬拉卡納足球場，這座為1950年世界杯建造的球場能容納20萬人,，是世界上最大的足球場，在這里誕生了一位又一位影響世界足壇的球星,，是全世界球迷向往的圣地。在球場的門前有這些球星留下的腳印,，一個個尋去，貝利,、羅納爾多,、卡卡……在這里平日對足球不熱衷的人都會對足球的職業(yè)精神有所感悟吧。我們?nèi)サ哪翘�,，晚上就要有�?lián)賽了，球場門口早已聚集了穿著黃色,、綠色球衣的球迷，他們多以青少年為主,，其中的很多人也許就來自貧民區(qū)，但是那里不正是誕生球星的地方嗎,？
在貧民區(qū),，我們看見過隱藏在樓群之間的足球場，也看了一場社區(qū)里的球賽,。雖然踢球的都是青少年，但是在比賽中他們早已學會了禮貌,。而與球場相伴的就是街道兩旁墻面上大篇幅的涂鴉,。里約熱內(nèi)盧的涂鴉小有名氣,，曾經(jīng)有一位美國籍的攝影師就把它納入到了名為“Urban
Puns”的攝影專題里,。里約的涂鴉對色彩的運用，就像體育的色彩一樣,，熱情,、濃艷,，具有挑釁性,，卻又是和平的，除了墻面之外,，人們也會在燈柱上、公交車上涂鴉,。這讓人想起在海邊遇到的售賣自己畫作的本土藝術(shù)家,，他們風塵仆仆,，看上去生活并不富裕，但是卻矢志不渝地嘗試用各種手法畫著他們的城市,，或印象、或抽象,，還有這些活力四溢,，又同時專注的人們。
離開里約熱內(nèi)盧的時候,，又想起盧拉總統(tǒng)在米其林必比登挑戰(zhàn)賽開幕式上的致辭：“大家可以去看看里約的貧民區(qū),，看看那里是否仍充滿暴力,�,！钡拇_,，成見就這樣被輕易打破了，在這座國際化的,，如同我們一樣急需被外人承認的南美都市里,，多想再喝一罐瓜拉納(一種在當?shù)嘏c可樂齊名的碳酸飲料),，多想壯起膽子品嘗一口燴黑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