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絕大部分文藝讀本都屬于“Mook(雜志書)”范疇。它是英語單詞magazine(雜志)和book(圖書)的縮寫,,是指出版社借助圖書書號以“雜志”的形式出版的連續(xù)性讀物,,它是圖書領域的“雜志”,又可以通過圖書的發(fā)行渠道發(fā)行,。雜志書在內容上具備圖書的厚重與系統(tǒng),在形式上具備雜志的廣博和迅捷,。相對于雜志而言,,其新聞性和時效性都較弱,而話題深度與廣度則在一般雜志之上,。

《獨唱團》開唱
雜志書產(chǎn)生于上世紀80年代末的日本,,以圖片為主,重視資料性,,是一種介于雜志和圖書之間的文化產(chǎn)品,。1998年,Mook的概念從日本引入中國臺灣地區(qū),,內容多與旅游,、時尚、圖像,、音樂,、動漫相關,中國臺灣出版界稱其為“熱力現(xiàn)象”。現(xiàn)在,,雜志書在日本已經(jīng)成為可以與圖書,、雜志鼎足而立的第三大出版物。我國雜志書的出版始于上世紀90年代中期,,最早主要針對一部分小眾讀者的閱讀口味,主要關注歷史等嚴肅話題,。但在進入新世紀以后,,隨著以郭敬明為首的青春文學作家的加盟,小說類雜志書的影響力開始越來越大,。 黃色牛皮紙封面上沒有任何圖片,,首期謝絕任何廣告,內頁左側刊登攝影和漫畫作品,,右側刊登文學作品,,由韓寒主編的文藝讀本《獨唱團》自7月6日上市以來,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并不景氣的書市中的“救市主”,,其聲響絕不亞于剛剛閉幕的世界杯上的“嗚嗚祖拉”,。同時,“公民讀本”“獨立思考”“一本引領文化潮流的青年雜志”等評價也使得《獨唱團》有了更深遠的社會意義,。在開卷中,,韓寒寫下了這樣的文字:“無論現(xiàn)實如何,我們總是要懷有理想的,。寫作者最快樂的事情就是讓作品不像現(xiàn)實那樣到處遺憾,,閱讀者最快樂的事情就是用眼睛摸一摸自己的理想。世界是這樣的現(xiàn)實,,但我們都擁有處置自己的權利,,愿這個東西化為蛀紙的時候,你還能回憶起自己當年冒險的旅程,�,!辈贿^,為理想買單似乎總要付出高昂的代價,,文藝讀本的生存之道也同樣如是,。
編者 批發(fā)個人影響力
一位網(wǎng)友曾在論壇上極端地表示:“《獨唱團》今后每一期我都買,就算是一疊白紙,,我也買,!”這就是韓寒作為主編令人艷羨的影響力。對于這種現(xiàn)狀,,韓寒自己也早有思想準備,,他顯然沒有被“暢銷”二字沖昏頭腦,他認為第一期賣得好可以理解,,并非是內容好,,而是大家的期待和支持,。他說:“現(xiàn)在說這本雜志將來是否也會好賣沒有意義。因為大家現(xiàn)在都有期待,,它就是一疊白紙也能全賣出去,。” 無論內行還是外行,,雜志書的最大賣點還是主編的個人品牌這一觀點大家?guī)缀跻呀?jīng)達成了共識,。郭敬明每本小說能賣到一兩百萬冊,他本身就擁有一個極大的閱讀群體,。而饒雪漫,、韓寒、蔡駿,、張悅然等青春文學作家,,也都有自己比較穩(wěn)定的讀者群。出版人路金波表示:“青春雜志書的暢銷和各自的主編有著很大的關系,,粉絲數(shù)量越龐大,,閱讀人群越多,出版他們的雜志書就越有保障,�,!� 其實,對于任何一本文藝讀本而言,,主編的影響力都不容小覷,。例如《漢聲》的黃永松、《讀庫》的張立憲等等,,人們相信他們主編的雜志,,因為,人們首先相信他們作為主編所能保證的品質,。 不過,,能得到這份信任并非輕而易舉。黃永松在采訪中表示,,每一期《漢聲》雜志的主題,,常常得花上好幾個月,甚至好幾年進行研究,,而且都要去找出每個藝術領域碩果僅存的師傅進行采訪,。但他依然心無旁騖地努力前行,他說:“今天的社會可能并不太看重這些東西,,但我們這是在為后人建立文化基因庫,。” 作為《讀庫》主編的張立憲同樣懂得尊重這份信任。由他一手創(chuàng)辦的《讀庫》從風格到裝幀設計都非常完整地貫穿了他的編輯思想,,素雅的封面,,每期都有的藏書票,絕對保質保量的文字內容和恰到好處的圖片說明,。不過,,在他心中,一位優(yōu)秀的主編要有的絕不僅僅是這一點功夫,。他曾經(jīng)戲言:“編書就是請客吃飯,。”也總會打趣地說自己是“交際花”,�,!拔乙恢碧岢庉嫷墓ぷ魇侨�,,三分之一時間寫稿,、編稿,,三分之一時間出門逛書店,,三分之一時間做‘交際花’,說白了,,也就是請客吃飯,。”正是通過“三三制”,,張立憲和《讀庫》才漸有人識,,認識的同道中人數(shù)量也像個“雪球”,越滾越大,,“到后來我編書,,這些哥們兒都愿意把好稿子給我�,!�
創(chuàng)作者 內容才是核心競爭力
張立憲得意于自己“交際”的結果是,,哥們兒都愿意把好稿子給他并非只是為了炫耀。創(chuàng)作團隊在文藝讀本的生存中所起到的作用往往是決定性的,。 在第一期《獨唱團》中,,總共收錄了33名作者的文章,作者隊伍絕對可以堪稱是頂級豪華陣容,。其中既有老羅這樣的網(wǎng)絡名人,,也有周云蓬這樣的原創(chuàng)音樂人,還有臺灣著名節(jié)目主持人蔡康永,、翻譯家林少華、影視編劇石康、香港導演彭浩翔,、藝術家艾未未等等,。作為主編,韓寒自己也貢獻了一篇文章《我想和這個世界談談》,。 說到這支豪華隊伍所具有的殺傷力,,評論人“五岳散人”在自己的文章中如此表述:“韓寒的雜志就該賣成這個樣子,,這是我對于這事兒的一個基本判讀,。除了韓寒本身的知名度、話題性之外,,就憑作者的隊伍也是罕見的整齊,�,!� 不過,,作為主編的韓寒對于首期的內容其實并不滿意,。為此,渴求佳作的他特意將征稿的稿費標準印在雜志的后頁,。根據(jù)這個標準,,凡是被《獨唱團》使用的稿件將享受千字1000~2000元的稿費標準,圖片每張稿費則多達1000~5000元,。 如此誘人的數(shù)字可見其不惜血本的程度,,但這卻并非是瘋狂之舉,。只能說,一向聰慧的韓寒明白要使自己的雜志走得更好更遠,,關鍵在于哪些環(huán)節(jié),。 沒錯,,內容才是所有文藝讀本的核心競爭力。作為文藝讀本的讀者,,挑剔的眼光自不必多說,,所以,如果失去了“內容”這一塊主要陣地,,讀者的流失可能會比想象中的來得更快速,、更迅猛。當然,,如果守住了這塊陣地,,往往也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依然以《讀庫》為例,�,!蹲x庫0601》的開篇是關于郭德綱的文章,多達76頁,。當時寫老郭的文章已經(jīng)鋪天蓋地,。但是,該文的作者東東槍在郭德綱躥紅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寫這篇稿子,,文章對郭德綱沒有做任何褒貶評價,,只是敘述事實,。東東槍很自豪地表示:“到目前為止,,一次用這樣大的篇幅描述郭師傅的,應該只有這一組稿子,。更可以斷定的是,,到目前為止,能夠有機會安安靜靜地與郭師傅單獨溝通交談達十幾個小時的,,能夠有機會到郭師傅家里,,把他家中基本所有照片從頭到尾翻檢一遍的,能夠有機會幾乎采訪遍郭師傅近幾年發(fā)展歷程中的重要人物和目擊者的,,恐怕應該也只有我,。”東東槍所自豪的這一切,,其實,,也正是《讀庫》之所以能夠廣受好評、讀者范圍能夠不斷擴大的原因所在,。 因為大家知道,,在這里可以讀到別處讀不到的文字,即使是一個已經(jīng)被描述過多次的明星,,甚至是總令人提不起興趣的主旋律,。
發(fā)行者 誰為理想買單,?
單價16元的《獨唱團》首印共50萬冊,在卓越網(wǎng)預售上線不到10小時,,就榮登銷售總榜第一位,,24小時內就預售了10000冊;在當當網(wǎng)上,,每分鐘預售10本,,高居排行榜第一;隨后,,在北京首批的22000冊20分鐘內一售而空,;在杭州淋濕的刊物也被搶購。盛大文學CEO侯小強早已經(jīng)在微博上向所有人宣布:“《獨唱團》首印50萬冊已經(jīng)全部售完,,正在緊急加印,。” 如此驚人的發(fā)行量與發(fā)行速度并非是每一個文藝讀本都能享受到的待遇,。更多時候的狀況是,,提到內容,文藝讀本的編者們的自信會溢于言表,,而提到發(fā)行與效益,,他們的無奈也同樣無法掩飾。 例如定位于做民間文化的《漢聲》雜志,,其清苦程度隨著近年來發(fā)行量的不斷下滑有增無減,。在西方快餐文化的沖擊下,人們已經(jīng)浮躁得沒法捧起一本厚重的書來看,。作為主編,,黃永松在采訪中也只好平淡地表示:“這種肯定是事后的精神補償,能號召很多同行共同努力,,比較不寂寞吧,。”還有與《溫故》的定位類似,,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推出的《口述歷史》叢書,,雖然創(chuàng)刊時打算每個季度推出一本,但實際上前兩輯的出版時間就已經(jīng)相隔了8個月之久,。最讓人驚訝的還要算《讀庫》主編張立憲的“跨工種作業(yè)”,。從策劃、組稿,、編稿,、設計、印刷,、宣傳,、發(fā)行各環(huán)節(jié),,涉及編輯、美術,、財務,、公關、銷售多個領域,,幾乎都是他一個人完成,。 其實,即使是韓寒的《獨唱團》也并非是賺得盆滿缽滿,�,!斑@本雜志定價16元,每賣一本賺2元多,。我們算過,,除掉各種成本,還有第一期的稿費要發(fā)40萬元的情況下,,我們就算目前沒有廣告也可以持平,。我覺得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能持平就已經(jīng)很好了,�,!笨梢姡n寒對于做文藝讀本的清苦早有準備,。 其實,,這也正是中國的很多雜志書處于進退失據(jù)的尷尬境地的所在:在發(fā)行上,它們要不然就只能依賴于圖書的銷售渠道——以書店零售為主,,要不然就只能走訂閱模式,,單打獨斗,,造成一邊是出版方找不到讀者,,一邊是讀者買不到讀物的局面。而在日本一些國家,,雜志書可以說是真正和圖書,、雜志并列的出版物,早有相關的專賣區(qū),。
讀者 圈子化生存
對于文藝讀本的讀者而言,,日本著名作家村上春樹去年2月15日在耶路撒冷文學獎頒獎大會上說:“假如這里有堅固的高墻和撞墻破碎的雞蛋,我總是站在雞蛋一邊,�,!狈g家林少華在《獨唱團》創(chuàng)刊號中的文章《為了破碎的雞蛋》傳達的也是這樣一種態(tài)度。在很多時候,,文藝讀本的具體內容往往會被讀者放在次席,,因為,,在他們看來,購買行為這本身就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態(tài)度宣示,。 最近一段時間,,恐怕很多人都會有著如此的親身經(jīng)歷:當你發(fā)現(xiàn)一位手持大開本牛皮紙封皮大書的男女,看見韓寒的字跡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時,,那一定是《獨唱團》,。即刻,你就會好像得到了接頭暗號一般,,感到一種同志般的溫暖之感——你手里有,,我書包里也有,咱們是一撥的,。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圈子。正如梁文道對《讀庫》的評價:這是一本“70后”或“60后”看了會特別有感覺的書,。它提到的那些東西,、那種品位,是這兩代人的口味,。 “只要1%的人作出忠誠的選擇——不同于主流社會的選擇——那就會興起改變世界的運動,。”《小趨勢》的作者馬克佩恩通過大量數(shù)據(jù)分析,,發(fā)現(xiàn)社會不再是一個大熔爐,,而是被分成了一個個有著不同喜好和生活方式的群體,。這和《第三次浪潮》中的一段話正好契合:“不會再有大規(guī)模生產(chǎn),,不會再有大眾消費,,不會再有大眾娛樂,取而代之的將是具體到每個人的個性化生產(chǎn),、創(chuàng)造和消費,。” 正是這樣的一個時代,,創(chuàng)作和造就了趨于小眾化的文藝讀本的存活,,而且,這個圈子的凝聚力與影響力也非同一般,。對此,,張立憲本人的感受最為真切。 因為《讀庫》,,張立憲收到過浙江的讀者給他寄來的山核桃,里面還細心地帶了把鉗子,;有讀者去美國玩,專門為他寄來了美國“66號公路”的紀念徽章,。對此,他說自己很享受現(xiàn)在這種因氣質相投所生的友誼,�,!拔椰F(xiàn)在感到很快樂,。”張立憲說,,做《讀庫》,一是讓他找到了職業(yè)榮譽感,,二是得到了讓自己安身立命的收入,,“最重要的是找到了一幫氣質相投的朋友,�,!�
LINK 文藝讀本書架
《讀庫》 《讀庫》書名取“閱讀倉庫”之意,,兩個月出一本。張立憲人稱“老六”,,從2006年開始經(jīng)營《讀庫》,自任主編,,在兩年不到的時間內,,完成了《讀庫》的目標市場占有和品牌塑造。如今,,在很多大中城市的新華書店,,都有《讀庫》銷售,在網(wǎng)絡上也吸引了很多網(wǎng)友的關注和購買,。從創(chuàng)刊之日起,,《讀庫》就顯示出了強烈的個人風格,封面極其簡單,,內容奉行“三有三不”原則:有趣,、有料、有種,,不惜成本,、不計篇幅、不留遺憾,。張立憲認為,,“要相信讀者的眼睛,尊重讀者的眼睛”,,因而他一直奉行“擺事實不講道理”的編輯方針,。更難得的是,從策劃,、組稿,、編稿、設計,、印刷,、發(fā)行等各個環(huán)節(jié),都是出版人“老六”一個人來扛�,!袄狭毕胗眠@種方式,,做一本“心目中近于完美的書”。
《SOHO小報》 企業(yè)辦刊,,要么辦成企業(yè)內部通訊,,要么辦成偽精英雜志,但潘石屹顯然是個聰明人,,在出版界,,他賣起了一種時代精神和生活態(tài)度,一出世即被某雜志評為年度小眾讀物的《SOHO小報》,,得到了這樣的評語:“它的城市關懷觸角早已超越了房地產(chǎn)開發(fā)商和企業(yè)內刊的身份局限,,廣為網(wǎng)羅的知道分子們在此盡情展示對公共事物的意見和優(yōu)良文筆�,!�
《漢聲》 曾被美國《時代周刊》譽為“給內行看的最佳出版物”的《漢聲》雜志創(chuàng)刊于1971年,,當時是以ECHO之名發(fā)行的一本英文雜志,專門為西方讀者介紹中國文化,;7年后,,中文版《漢聲》創(chuàng)刊,轉而致力于為中國民間藝術留下完整記錄,。保留即將失傳的中國民間文化是《漢聲》的使命,。每一期《漢聲》就是一個主題,如18世紀的風箏譜,、陜西面食,、福建土樓等等。發(fā)行人黃永松也從當年風華正茂的年輕小子成了今天頭發(fā)花白的阿公,,唯一不變的是對中華文化的熱情,。
《溫故》 作為歷史文化讀物,《溫故》以今天的視角來追懷與審視過去,,并為當下的生存與未來的發(fā)展提供一種參照,,所謂“溫故而知新”�,!皽毓省笔且粋過程,,“知新”才是最終的目的。于是,,追求原始文本與當事者口述就成為了《溫故》的敘述風格,,要讓讀者從原始的材料中,用自己的目光去發(fā)現(xiàn)事情的真相,�,!稖毓省菲鸪跏且患径纫惠嫞髞碛媱潈蓚月推出一輯,,但實際上困難重重,,可貴的是,它已經(jīng)堅持至今,。
《老照片》 在雜志書的中國發(fā)展史中,,山東畫報出版社的《老照片》是不得不提的品牌。1996年底,,《老照片》第一輯出版,,首印1萬冊,最后印至30萬冊,。作為每年6輯的文藝讀本,,《老照片》專門刊發(fā)有意思的老照片和相關文章,觀照百年來人類的生存和發(fā)展,,具有獨特的歷史韻味和濃郁的人文氣息,,受到了廣大讀者的歡迎,許多人買來都是珍藏的,。其在1999年還被有關媒體組織評為“新中國出版50年推動出版業(yè)的50件大事之一”,。
《外國文藝》 和改革開放同年誕生的這本雙月刊自創(chuàng)刊以來,先后介紹了勞倫斯,、薩特,、納博科夫、博爾赫斯,、馬爾克斯,、略薩、艾略特,、川端康成等上千位享譽當代世界文壇的知名人物,,輻射北美、西歐,、俄羅斯及東歐,、拉丁美洲、日本等國家和地區(qū),,在外國文學研究者中間具有重要影響,,對中國文學創(chuàng)作也起到了一定的推動和啟發(fā)作用。
《單向街》 除了是一個京城著名的閱讀場所,,它還是一本文藝讀本的名字,。2009年8月,雜志書的新面孔——《單向街》頗受關注,,它由單向街書店創(chuàng)始人之一許知遠主編,。然而,當時號稱雙月刊的《單向街》,直到8個月后的今年4月才出了第二期,�,!秵蜗蚪帧返奶匦裕谟谒季S的更年輕化與更敏銳的時代感,,內容與時代貼得更近,。在設計上它更與國際潮流接軌,在寫作上它則試圖樹立非虛構類寫作的標準,。它還建立起一支以調查性記者,、年輕學者、攝影師,、藝術家為主的作者隊伍,。
《萬象》 作為一本集結了美文與小品的文學雜志,《萬象》的生存顯得異常艱難,,它自我定位為“可以臥讀的知識分子文化休閑雜志”,,流露出快時代難得的文人氣息。殷敘彝說它“莊寓于閑”,,金克木說它是“京派精神海派裝”,,李歐梵說它是“中年以上知識分子休閑讀物”,朱大可說它是“那些正在向中產(chǎn)階級陣營沖刺的小資們的識字課本”,,豆瓣上的讀者則說它“總是一股子的遺老味和闊少味”,。不過,在這個缺少精神氣的物質時代,,來點純真也無妨,。
《書城》 如果說,《萬象》是給人以慰藉,、喜悅,、智慧,是與你休戚與共的密友,,那么,,《書城》則像一個客觀、冷靜,、理性的良師,。其實,《書城》活著,,就是要和《萬象》斗的,,但他們兩家都活得不易。很多人認為和《萬象》相比,,《書城》更大眾化,、通俗化,,但無論如何,人們閱讀它們,,都同樣地本著對文字,、文化、文學的熱愛和興趣,。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在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純文學雜志能夠存活,,本身就說明了趣味的多元化。
《讀書》 《讀書》創(chuàng)刊于1979年,,是一本以書為中心的思想文化評論雜志,。《讀書》關注書里書外的人和事,,探討大書小書涉及的社會文化問題,,推介不同知識領域的獨立思考,展示各種聲音的復雜性和多樣性,,向以引領思潮為己任,,是中國30年來思想文化變遷的見證者。在創(chuàng)刊伊始,,就發(fā)出了反映讀書界共同心聲的吶喊:“讀書無禁區(qū),。”
作家王蒙更是曾說:“可以不讀書,,不可以不讀《讀書》,。”作為中國老牌的知識分子思想刊物,,關于它的幾次爭論至今仍然讓人記憶猶新,。不過,在爭論過后,,如今,,讓越來越多讀者印象深刻的是,《讀書》讓人看了累,,有時想《讀書》卻不敢《讀書》,。
《天涯》 與《讀書》一創(chuàng)辦就偏重于思想、文化不同,,《天涯》起初只是一本名氣不大的文學刊物,,直到1996年改刊之后,才逐漸為讀者所熟悉,,繼而聲名鵲起,。當時主持《天涯》改刊的韓少功,、蔣子丹都是作家,在編輯《天涯》的過程中,,他們自身的思想也有一個從文學到“大文學”“大文化”的觀念轉換,。這種變化既有著鮮明的時代烙印,也與文化界的思想分化如出一轍,�,!短煅摹返霓D型,也濃縮著中國社會,、思想與文化觀念的變化,。
《書屋》 作為中國大陸著名人文知識分子雜志,《書屋》以“薈萃思想精華,,提高文化品位,,開闊生活視野,激揚人生情懷”為宗旨,,努力向社會介紹國內外出版物中的精品力作,,展示知識分子與時俱進的精神風貌,是反映中國知識界,、文化界思想律動和人文關懷的刊物,。
《文景》 從以書為主題的內部刊物《世紀書窗》,到更名為《文景》,,寓意文字即景,。作為不定期出版讀物,它是一本漂亮的雜志,,有精美的裝幀和插圖,。同時,它是一個以書為主題的文化評論刊物,,其目的是展現(xiàn)當今時代無比豐富,、無比絢麗的文化景觀。
《隨筆》 力圖記錄當代諸子百家之言的《隨筆》,,1979年創(chuàng)刊,,1983年初起,《隨筆》開始成為定期出版的雙月刊雜志,。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隨筆》一直致力于在文化思想界的突破,更多地關注深層的歷史,、思想,、文化的挖掘與思考。它以輕松,、隨和的筆調,,涉及嚴肅的主題,,將隨筆這一文體一步一步地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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