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選美,是選丑,。 如果你是一位外匯投資者,,或是一位全球宏觀對沖基金經(jīng)理,面對全球這么多交易貨幣,,現(xiàn)在可要擦亮眼睛。 一個問題多多、如此丑陋的美元,,居然能在全球金融市場獲得如此的追捧,,實在夠那些致力于金融學、貨幣學研究的教授們好好琢磨,。在美元升值的時候,,人們就沒有動力去談論國際貨幣體系改革。這恰恰是當前國際貨幣體系最要命的問題,。 雖然自2009年12月以來美元指數(shù)大幅升值了13%,,但美元自身的問題依然眾多:一是實體經(jīng)濟層面,失業(yè)率依然處于高位,,投資消費的活力不足,;二是房價依然低迷,并未延續(xù)升勢,,恐怕未來幾年都難走出低迷,;三是財政赤字壓力依然巨大,美聯(lián)儲撤出之后美國國債的融資壓力依然嚴峻,。 并且近期沖擊歐洲的主權債務問題,,美國也不是不存在。區(qū)別只在于,,歐盟地區(qū)沒有統(tǒng)一的財政部,,財政狀況良好的法國、德國并不能對希臘直接施加援救,;而美國即便加州瀕臨破產(chǎn),,但聯(lián)邦財政可以很方便地給予支持。差別僅在于此,。 不可否認,,歐元的結構性缺陷很難調(diào)和。歐元走強,,意大利等國家承受不了高幣值貨幣,,眾多經(jīng)濟體競爭力將下降;歐元走弱,,首先還是德國等國從出口擴張中受益,,甚至是德國對其他歐洲國家的“內(nèi)部”出口。核心還在于,,像南歐等眾多歐洲國家的出口競爭力實在太弱,,無論歐元幣值如何,他們都沒有能力和德國競爭出口市場,。 美歐的另一個差別是,,雖然美元,、歐元同為全球中心貨幣,但美聯(lián)儲對美元的擴張極為方便,,歐元擴張并不方便,,這本來是歐元保持幣值穩(wěn)定、穩(wěn)健的最大優(yōu)點,,但在危機之下卻成了缺點,。 因此不能寄望在這么多有問題的貨幣基礎上,組成一個良性的國際貨幣體系,,這只能是一個壞的拼盤,。 一個貨幣只有給市場真正的信心、長期的信心,,才能有資格在此基礎上重建或主導國際貨幣體系,。 自2007年次貸危機嶄露頭角,到2008年9月雷曼兄弟破產(chǎn),,到2009年3月美聯(lián)儲直接購買美國國債開啟大擴張,,再到2009年12月至今的迪拜、希臘主權債務危機,,全球危機走過了四個不同的階段,,美元也走過了先貶值,、再升值,、再貶值、再升值的輪回,。但這種升值貶值很大程度上脫離了實體經(jīng)濟,,純粹是金融投機避險機制所主導。這種升值的美元沒有給市場真正的,、長期的信心,。也沒有任何理由,以這種美元來思考未來的國際貨幣體系,。 央行行長周小川2009年3月關于國際貨幣體系改革的文章,,一直受到頗多誤讀。市場多理解為對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特別提款權SDR的思考,,而忽略了其中最為重要的邏輯性改變——周小川指出,,為進一步提升市場對其幣值的信心,SDR的發(fā)行可以從人為計算幣值,,向有以實際資產(chǎn)支持的方式轉變,。 周小川行長提出了一個目標——提升市場對其幣值的信心,并提出了解決方式——向有實際資產(chǎn)支持的方式轉變,。 即便沒有SDR參與,,周小川提出的這兩個思路,也應該用來思考未來的國際貨幣體系改革。 在美元貶值時,,人們往往會憤慨地論述國際貨幣體系改革,;而美元升值時,眾多擁有以美元為主的外匯儲備的國家受益,,則不主動推動改革,。這完全是短視的表現(xiàn)。從長期來說,,儲備美元的國家,,如果不積極參與到國際貨幣體系變革中,很可能會成為受害者,。就像當年英鎊到美元的轉變所表現(xiàn)的那樣,。 危機導致的歐元、美元,、新興市場貨幣的跳躍性升值貶值,,給實體經(jīng)濟帶來了巨大的傷害,實體經(jīng)濟的發(fā)展不歡迎這樣的國際貨幣體系,。 國際貨幣體系改革依然是一個需要達成共識的話題,。不要等到美國主權債務危機暴露的時候再開始討論。
(作者系本報評論部主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