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距離明年1月20日美國新任總統奧巴馬正式就任還有兩個月,,但眼下嚴峻復雜的國內外經濟形勢迫使他不得不提前接過燙手山芋,。奧巴馬最近的一系列財經人事任命包括蒂莫西·蓋特納出任財政部長,,勞倫斯·薩默斯擔任國家經濟委員會主席,,克里斯蒂娜·羅默為白宮經濟顧問委員會主席,,彼得·歐爾薩格為白宮行政管理和預算局局長,。至此,,其財經核心班底已塵埃落定,,從中大致可窺見奧巴馬今后的政策走向,。
誰來主導經濟政策制定
奧巴馬所青睞的內閣人選和經濟智囊多是克林頓時代的人物,,其效法克林頓的痕跡非常明顯,因而不妨拿克林頓時代的經濟政策決策過程作個比較,�,?肆诸D任內,,在處理所有重大國內經濟議題時,國家經濟委員會主席,、行政管理和預算局局長,、經濟顧問委員會主席和財政部部長是聯席會議上的四個基本力量;不過在處理國際經濟議題時,,名單上通常還要加上貿易代表,、商務部長和國家安全委員會主席。 四人中間,,蓋特納,、薩默斯和歐爾薩格被稱為“魯賓系”,因為在外人眼中,,他們都是被克林頓時代的國家經濟委員會主席和財政部長魯賓所發(fā)掘或提攜起來的,。作為教父級人物,魯賓可能在背后發(fā)揮“看不見手”的作用,,成為奧巴馬經濟政策的核心靈魂和平衡者,,幫助其化解其門徒之間的矛盾沖突。當然,,奧巴馬的一些其他重要顧問,,如沃爾克、巴菲特等人也都會間接地影響奧巴馬經濟政策走向,。 很多人認為,,克林頓之所以取得90年代的經濟成功,與他本人的工作風格和個性有關,,例如,他愿意傾聽不同意見,,讓每個部門有機會表達訴求,,樂于通過分權式的團隊工作方法來創(chuàng)造張力。未來四年在奧巴馬領導下,,四個經濟政策決策部門———國家安全委員會,、經濟顧問委員會、財政部,、行政管理和預算局之間,,特別是國家經濟委員會和財政部之間,能否建立運轉良好的分權合作和相互信任關系,,將成為奧巴馬在經濟政策上成功與否的關鍵,。 其中,負責全面協調的國家經濟委員會將扮演“忠實的經紀人”的牽頭角色,,其關注的經濟議題也非常廣泛,,從國際金融峰會到國內就業(yè),、環(huán)保、醫(yī)療改革,、能源,、綠色經濟產業(yè)等。奧巴馬將薩默斯放在這個位置上,,表明他對后者的學識,、智慧和經驗寄予厚望。 而蓋特納將更集中精力于危機中的國內救助和推動經濟復蘇方面,。羅默本人是一個研究經濟周期和大蕭條史的專家,,這與美聯儲主席伯南克背景較為接近。奧巴馬選中她擔任經濟顧問的意圖也是不言而喻,。相對而言,,經濟顧問委員會主席是一個較為超脫的職位,側重于提供客觀中立的經濟技術分析,,避免陷入瑣碎的具體政策討論,。
政策前景判斷
蓋特納、薩默斯和歐爾薩格等都曾是所謂“魯賓經濟學”的追隨者,。90年代形成的魯賓經濟學包括四個核心概念:平衡預算,、強勢美元、自由貿易和放松金融監(jiān)管,。然而,,時至今日,客觀條件發(fā)生了巨變,,除強勢美元繼續(xù)保留外,,其他內容將不得不做出相應調整。 首先,,在危機持續(xù)惡化情況下,,要想實現平衡預算可能性不大。布什離任前已經給繼任者留下了巨額財政赤字,;從奧巴馬投身競選開始,,薩默斯就大力鼓吹實施大規(guī)模財政刺激,奧巴馬已誓言兩年內通過1750億美元的刺激方案為美國創(chuàng)造250萬個就業(yè)崗位,,而他的團隊還在不斷擴充內容,,試圖將更龐大的減稅計劃納入進來,最后方案的上限可能會高達5000-7000億美元,。因此,,至少在奧巴馬第一屆任期內美國將繼續(xù)負債運行。 其次,,奧巴馬,、魯賓,、薩默斯等人內心或許支持自由貿易,如薩默斯曾指出,,美國的貿易逆差主要是在華盛頓造成的,;但民主黨內的自由派和工會利益代言人,特別是國會中的民主黨議員更傾向于貿易保護主義,,這不可避免地將使奧巴馬的“自由貿易”打上幾分折扣,。 再次,重新加強金融監(jiān)管成為新的政策取向,。在此次危機中,,不僅奉行分業(yè)經營模式的投行、對沖基金出了問題,,就連花旗銀行這種混業(yè)經營的龐然大物也暴露出嚴重問題,。非常幸運的是,花旗趕在奧巴馬上臺之前就出事了,,否則以魯賓的敏感身份,,很可能使救援行動蒙上陰影。在奧巴馬團隊中,,蓋特納堅定地主張要對金融業(yè)加強監(jiān)管,。 第四,美國政府救市的力度,、速度和效率都將大大提升,。蓋特納此前在紐約聯儲擔任過行長,這有助于加強財政部和美聯儲在救市行動中的相互配合,。在過去幾個月,,保爾森和伯南克之間的政策分歧已越來越明顯。蓋特納執(zhí)掌財政部以及羅默擔任白宮經濟顧問委員會主席,,對伯南克將是巨大的鼓舞和支持,。今后美聯儲和財政部在金融救援方面會更加果斷和及時,效率也會得到提高,。 最后,隨著國家經濟委員會重要性的回歸,,加上薩默斯,、蓋特納、歐爾薩格等人過去累積了豐富的處理國際經濟事務經驗,,奧巴馬政府在應對金融危機對外經濟政策協調方面將更為積極主動,,這無疑有利于各國進一步加強集體行動,通過擴大政府支出,、減稅,、降息等更為進取的財政,、貨幣政策來拉動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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