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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4-20 王禹涵 來源:經(jīng)濟參考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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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長案,、男人手下的面,、揉成團又鋪開、刀起刀落,、一條條荷葉寬面飛起,、在沸水中暢快地翻滾、盛入破舊的老碗,,迎面澆上一瓢滾燙的油,,登時嗞嗞作響、蔥花辣子紅的綠的紛紛濺開,,這是電影《邊走邊唱》中的一個場景,,描述的是我最愛的陜西油潑面。
曾經(jīng)拒絕吃面,,小時候一吃面就會嗆著,梗著脖子拼命想吞下去,,但小小的喉嚨眼怎么也容不下這樣長長細細的東西通過,。無奈的是,身旁放著的一根掃帚疙瘩總是令我警醒,,爸媽都不喜歡我的挑食,。
離開西安到外地上學(xué),不知不覺間忽然回頭愛上了家鄉(xiāng)的面,,特別是陜西的油潑面,,原來那么好吃。油潑面,、岐山臊子面,、褲帶面、蒜沾面,、鹵面,、揪面片、拉條子拌面……一時間,,回家吃面成了最快樂的事情,。
在武漢上學(xué)時吃得最多的是蘭州拉面,學(xué)校門口有一家清真館子,,夏天潮濕悶熱,,扇頁足有半米長的巨大型風(fēng)扇呼呼地吹著,一群人悶著頭同樣呼呼地吃著拉面,,用揮汗如雨形容并不夸張,。而學(xué)校側(cè)門有一家小一點的拉面館,,面抻得更細一點,湯也鮮美許多,,后來便轉(zhuǎn)移了吃面的陣地,。
大學(xué)四年級時瘋狂地愛上了武漢熱干面,而曾經(jīng)一度以為吃這樣的面會“腸梗塞”,。半生不熟的軋制面條放入開水一焯,,拌上麻醬、蔥花,、鹽味精等調(diào)料就大功告成,。第一次吃,宿舍四個人中有三個人覺得難以下咽,,從此大家避而遠之,。近畢業(yè)時,忘了因為那次機緣,,又發(fā)現(xiàn)熱干面特別好吃,,加點兒醋、辣椒油,,香辣爽口,,味道居然變得十分爽口了。
后來在濟南讀書,,卻始終不習(xí)慣山東的手搟面,,無論在高級酒店還是街頭食肆,都是幾顆蔥花在清可見底的湯水上漂來飄去,,面條號稱手搟,,卻好像機器軋制一樣,正如我那些年的生活一般平淡無奇,。
也在濟南發(fā)掘出幾家油潑面,。黃土地,一碗五元但分量實在少,,味道早已忘了,;山大附近的陜味餐館,油少,、料不實在,,臊子不正宗。中華小吃城,,路過必吃,。一個稍扁的敞口青綠色瓷碗、面寬若指,、蔥花辣子經(jīng)過滾油的浸禮服服帖貼,,醋香味先沖進鼻子來,,一碗面,吃得人心里熱乎了很多,,家的味道,,足以抵擋濟南早春的大風(fēng)。
來到山西工作,,更是身處“中國面食之鄉(xiāng)”,。相比全國聞名的山西刀削面,當(dāng)?shù)厝怂坪醺嗖A擦尖,、剔尖之類的面食,,用筷子等工具將發(fā)好的面團從盤中彈出,吃法類似,,不外乎澆上番茄,、小炒肉之類的鹵子�,?缮頌槔详�,,還是懷念筋道滑溜的面條和油光發(fā)亮的面湯。記得一個東北籍同事曾說過,,口味這東西,,打哪兒出來的人永遠變不了。想來真是有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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