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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筆者在《廢除戶籍制度最少需要多少資金》一文中，對中國戶籍制度的改革,，做了一個非常簡略的資金需求估算,，結果表明，要徹底廢除戶籍制度,，所需要的資金是非常巨大的,。就這種意義來看，戶籍制度之所以現在還不能徹底廢除，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之故,，而不是因為政府沒有改革的積極性而造成的,。因此在戶籍制度的改革上過多地指責政府，并不能真正解決問題,。關鍵還是要有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沒有切實可行的方案，戶籍制度改革就是空話,。
或許會有人并不認同筆者的如上看法,，他們認為實際上很多專家學者已經提出了非常多的方案,，可是政府就是不積極實施,，因此才造成了戶籍制度的改革難以實施。不過在筆者看來,，問題并非如此,。的確，現在是有不少人提出了戶籍制度改革的主張,，可是其實絕大多數僅僅是談戶籍制度改革的必要性,，而不是談如何來改革戶籍制度，最近一些媒體所發(fā)表的敦促政府改革戶籍制度的文章,，實際上就是在談戶籍制度改革的必要性,，而沒有告訴大家，如何來廢除戶籍制度,。雖然也有一些人提出了一些改革的實質性建議,，可是根本不具備可行性，也就是說,，根本沒有解決以下幾個方面的問題：
a)改革戶籍制度的資金從何而來,？如前所述，廢除戶籍制度,，需要政府每年最少再投入1.6萬億元,，可是現在政府財政已經有赤字，在這種情況下,，每年再增加1.6萬億元,，根本不可能。因此這１.６萬億元資金如何解決,？
b)如何使13億人都從戶籍改革中立即獲益,？這就是說，任何戶籍改革的方案都不能挖東墻補西墻,，都不能以損害其他人的合法利益為前提——都不能損害目前人們已經獲得的基本合法利益,，不能降低目前人們已經獲得的福利保障標準，否則這種改革的方案就會受到人們的抵制,，就不具備可行性,。任何戶籍改革的方案,，都必須是在給予農民待遇的同時，也相應地大大提高,，或者至少不損害城市居民的待遇,，而不能僅僅照顧農民的利益，而忽略城市居民的利益,。
c)如何使政府減少開支,，而不是增加開支？坦率地說,，雖然中國經濟最近三十年來發(fā)展迅猛,，不過政府對于納稅人征收的稅費，除了廢除了農民的農業(yè)稅之外并沒降低,，反而在日益增加,。目前城市納稅人的稅費負擔已經占到了名義工資的很大一部分。此外,，政府還在通過其他的方法,，變相地收取稅費——土地出讓金就是其中之一。這帶來了非常嚴重的社會問題,，低收入和高房價就是這種社會問題的集中體現,。改革戶籍制度，不能使政府再加重這種稅費的征收,，而必須使政府可以進一步降低稅費,。否則即使消滅了戶籍問題，卻可能引起比戶籍制度更嚴重的其他問題,。至于建立在政府再增加稅費的戶籍改革方案,，更是要不得的。
d)如何將戶籍制度帶來的問題,，轉化為社會政治與經濟發(fā)展的杠桿,？例如通過戶籍制度的改革，減少腐敗,，增進社會公平,，促進經濟的發(fā)展，而不是增加了腐敗,，造成了其他方面的社會不公平,，阻礙了社會經濟的正常發(fā)展。
e)必須是全面的解決方案,。例如一些專家學者估計,，中國每年三公消費約9000億元，解決三公消費之后可省下不少，但離戶籍制度改革需要的1.6萬億元還差很遠,。所以切實可行的戶籍改革方案,，應該是可以解決這余下的資金問題的。
必須指出的是,，任何社會改革的方案,，實際上都應該是來自專家學者，而不能僅僅依靠政府官員想當然地拍腦袋,。要廢除戶籍制度,，專家學者（哲學家、經濟學家,、社會學家和社會保障學家乃至媒體等等）,，應該對廢除戶籍制度進行非常深刻而全面的研究，提出改革的模式及其實施步驟——也就是如何在中國立即建立起一個統(tǒng)一的社會保障體系,，來取代現有的地方性社會福利保障,，取代現在的戶籍制度,，使之可以與純粹的戶籍登記制度相分離,，從而達到徹底廢除戶籍制度的目標，使得政府可以立即實施,。僅僅是呼吁政府改革,，逼著政府官員拍腦袋，想出一個廢除戶籍制度的方法來,，再實施改革,，那么廢除戶籍制度無疑就是遙遙無期的。
最后,，我們再次強調,，任何問題其實都具有兩面性，戶籍問題也是如此——也就是說,，它一方面是一個非常嚴峻的社會問題,，但另一方面也必定是中華民族千載難逢的發(fā)展機遇。所以,，只要專家學者掙脫傳統(tǒng)思維的桎梏,，冷靜地對中國社會的實際情況做深入而全面的研究，就一定可以在中國立即建立起一套新型全民全面的社會保障體系,，從而徹底廢除戶籍制度,。
（作者系旅澳學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