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狐網(wǎng)有一個中國改革開放30年30人高端訪談,,最新一期是《財經(jīng)時報》總編輯邵穎波訪談中國人民大學農業(yè)與農村發(fā)展學院院長溫鐵軍,。溫鐵軍教授認為,,農村問題我們可以參照日韓模式,,如果按照日韓模式來重整農村的經(jīng)濟基礎,,我們有可能使農村相對穩(wěn)定,,國家的發(fā)展逐漸向好,。
而所謂日,、韓以及中國的臺灣模式,,本質是高度反哺,。“一方面,,日韓農民的收入60%以上來源于政府的各種優(yōu)惠政策,。第二,,政府把農民組織起來,農民可以以合作社形式進入金融,、保險,、加工、購銷,、超市,、餐飲、旅游,、飯店,。日本嚴禁外部主體進入農業(yè),這樣才保護了日本的農業(yè),。我們現(xiàn)在鼓勵外部有實力的人進入農業(yè),,撈一把再走�,!�
現(xiàn)實生活中我們會發(fā)現(xiàn)一個有趣的現(xiàn)象,,偏保守一派或者理想主義者經(jīng)常會把政府假想成一個無所不能的神,他們迷信和崇拜政府的投入,,潛意識和邏輯中認為政府是一只源源不斷的“下蛋母雞”,,要什么有什么。因此,,只要政府擔當起責任,,比如反哺、優(yōu)惠等等,,一切就OK,,萬事無憂。偏激進一派則更注重個人權利和自由,。前者自然傾向于政府權力和稅收的擴張,,后者更主張小政府大社會,政府的責權利對等,。我更看重個人權利,、自由方面的保障,個人的解放帶來個人的創(chuàng)造自由與財富增長,。一個最明顯的例子,,在1998年住房制度改革之前,中國城鎮(zhèn)居民住的都是今天所謂的“廉租房”,,租金低廉,,但由于完全排斥了市場要素,住房建設成為國有單位的沉重負擔,并導致嚴重短缺,。上世紀七八十年代之交,,城市人均住房僅3平方米多,上海的一些名作家,,也只能把自己的住房稱為“斗室”,,想要一間書房都是奢望。市場化道路僅僅10年過去,,城市人均住房面積已將近30平方米,10年成就超過過去50年,!雖然高房價成為眾矢之的,,但在高房價、舒適寬敞與低房價,、極度短缺之間做選擇,,我想沒有多少人愿意回到市場化之前。
同樣的道理放在中國的第一難題——農業(yè)和農民身上,,中國農民將要致富(與城市居民收入平起平坐),,惟一制度依靠不是政府的經(jīng)濟反哺,而是制度保障的經(jīng)濟自由,、產(chǎn)權自由,、遷徙和流動自由等。
不妨算一筆賬:2007年,,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4140元(90%來自打工收入),,城市居民則為13786元。如果按照日韓模式,,7.26億農民,,人均4140元收入,60%來自政府,,政府每年的農業(yè)補貼將是1.8萬億元,;如果農民的收入達到城市居民2007年(13786元)的水準,則60%的優(yōu)惠和補貼(優(yōu)惠是優(yōu)惠不出這么多的,,只能靠補貼,。農業(yè)產(chǎn)出人均只有四五百元,怎么可能“優(yōu)惠”出幾千元,。皮之不存,,毛之焉附?)總額將達到6萬億元,!而2007年我國稅收總額不過5.1萬億元,。不論從財力和體制機制上,都完全沒有這個可能。這一點可以從“新農村建設”上得到佐證,,雖然政府要加大農村投入,,但至今沒有專門、具體的資金和措施安排,。(《新京報》12月20日)
就“三農”說“三農”是沒有出路的,。誠如北京大學副校長海聞教授所言,解決“三農”問題要靠“新城市建設”,,要消除歧視,,推進戶籍制度和土地制度的改革�,!翱v觀全球,,沒有一個發(fā)達國家和地區(qū)的農村人口會超過10%。例如我國臺灣地區(qū),,目前農村人口已不足6%,,韓國也大致如此。這是一個規(guī)律,,中國大陸也不能例外,。如果我們始終要保持7億農民的話,中國就永遠不可能成為發(fā)達國家,�,!�
土地制度改革的一個關鍵,就是確定農民對土地的產(chǎn)權,。土地歸農并不必然導致土地迅速集中和被變賣,,土地交易的前提是地租和地價足夠高,在此前提下,,主動變賣土地的農民必須在城市先穩(wěn)住腳跟,。否則,如果在城市沒有歸屬感,,一畝地只能賣個兩三萬元甚至還無人接手,,農民哪怕拋荒,也不會主動賣地�,,F(xiàn)在的情形,,恰恰是土地集體所有制使鄉(xiāng)村干部可以隨便盜賣、賤賣土地,,導致出現(xiàn)大量“無地,、無業(yè)、無社會保障”的“三無農民”,。 |